安刻暗道，面上笑骂着“人家可是金返亭的徒弟，金返亭可比你安爷爷会炼丹多了。乖，跟着楚小友好好学学。”
“好吧……”白莹偷偷瞄了一眼这个似乎没有表情整天一副死鱼脸的少年，心想“这家伙看起来深藏不漏的样子，没准儿还真有两把刷子。”
几天之后，当她亲眼看着这个少年只看过一遍就炼出五品灵丹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家伙的恐怖之处。
“火候要控制住，熔炼，成型，特别是收丹，要稳住，慢慢降火，你太过于心急了，重来。”
楚子然随手把白莹炼出的那颗灵丹装进玉瓶里丢到一旁，严肃地说。
“啊？这样都还不行？”白莹叫苦，今天都第五次炼这颗丹药了，自己感觉还不错啊，这家伙也太严了吧。“死鱼脸，你就不能放放水吗？”
“当然可以要求低一点，前提是你不想让你的炼丹技术有丝毫上涨。”楚子然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金返亭就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所以自己才能炼出几乎不会损失药性的丹药。
当然，他教给白莹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知识，那些生涩隐晦，真正能够成就一名炼丹师的东西，他怎么会像傻子一样拿出来呢，他又不是什么大好人。
“好吧，那我们继续。”白莹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既然这个死鱼脸都能做得那么好，凭什么自己不行？
之后，楚子然花了一个月去教导白莹。在他看来白莹也是比较努力的人，悟性也还算不错，很多地方稍微一提就能领会重点所在，韩沐成功完善了那顶炼丹炉，取名狂龙鼎。
而从白莹角度来看，她现闲下来时，死鱼脸总是往一个方向看，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很孤独。今天，她收起炼丹炉的时候，现他又是那个样子坐在旁边，一言不。
白莹觉得，死鱼脸肯定也有会笑的时候吧，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她鼓起勇气，轻轻地拍了拍他，说“嘿，你到底看什么呢。”
楚子然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和往常截然不同，格外低沉。“没什么。”
打定主意要问，白莹肯定不会就这样放弃，和他并排坐下，问“那个方向，有什么你在意的东西吗？”
“曾经有。”
“现在呢？”
“已经没有了。”
……这样吗，原来他这个样子，是因为这些吗，
白莹的手往回缩了缩，心中暗骂自己莽撞，问了不该问的事啊。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他没说话，白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空气就这样寂静下去，直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方向，曾经有我的家。”
“噢……对不起啊。”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楚子然站起来，依然是那张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脸“炼丹材料不怎么够了，明天我要去猎杀妖兽，找一些合适的内丹炼丹。”
“啊？但我们可以从库存里拿啊。”
“那些都放了很久，不行了。”简单的回答，楚子然慢慢走远。白莹愣了愣，忙跟上去“等等！带我一起去。”
次日，一男一女从双星岛离开。
“这里水属性的妖兽很多，你站远点，我洒下引兽粉，吸引它们过来。”
楚子然在一块海面上停留，对身后的白莹说。
“哦。”白莹依言，退后了一段距离。
布置好陷阱后，他拿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些淡灰色的粉末，然后远远走开。粉末在海面上漂浮着，不一会儿，第一只妖兽出现在了他灵识范围内。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这片海面下突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巨大物体。仔细一看才现，这不是某个大家伙，而是无数妖兽汇聚到一起组成的大军，而它们的目标无一例外都是海面上的那些引兽粉。
估摸着这些妖兽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