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海阔天空,黑云蔽月;
少年驭孤舟,踏浪自独行。
在木船上一刻不停地拼命划桨,疯狂奔放地连续划了三天三夜……终于,在少年视野的远方,出现了点点闪耀,密集如星的昏暗光芒。
徐易欢呼了一声,纵情地放声长笑,声音飘荡在寂静漆黑夜色下的比尔吉沃特湾,听起来略显干涩粗哑。
“妈的累死了,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啦!”
徐易大声叫了这句后,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了……他把浆收回到木船里,崩溃似的一下子仰面倒了下来——打算让自己歇上一歇,作为犒劳。
三天两夜,除了吃饭喝水,拉屎屙尿,吸收奥术能量用墨曜,别的时间里,他都在一刻不停地划桨,划桨……查克拉持续不断地燃烧着,连眼睛都未曾合上过。
之所以对自己这么狠,是因为徐易把这个当成是一种修炼:对自己意志力、体能以及对查克拉的掌控能力的修炼。
高高夜空上的月儿时而躲在乌云背后,时而突然跳出来,显得有些调皮或者害羞。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时隐时现的月牙,意识逐渐变得迷迷糊糊,这才想到已经三天两夜没睡觉了。
现在已经是第三夜了。
徐易在划船的时候还没太明显的感觉,现在一躺倒,巨大浓重的困意、疲惫感、无力感一股脑地袭来,他感觉手臂像是捆着两块巨大通红的灼热烙铁似的,感觉又沉又重又痛,整个人随时都可能沦陷于甜蜜美好的梦乡。
不行!
不能在这睡觉,绝对不能!
心底理性的声音开始咆哮!
徐易猛然惊坐起,狠劲掴了自己几个响亮的大大耳光,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侧过身子,弯腰将胳膊伸出船舷,撩起数捧海水,往自己脸上又拍拍打打了一会,然后又从纳环中取出一个装着淡水的钴玻璃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在这里睡会很危险,毋庸说海面上随时出现的各种风浪和海洋生物;天亮的时候,如果被来来往往的各种贼船上的海盗现了也必将带来不小的麻烦。
毕竟,这里是比尔吉沃特,符文之地最大的贼窝,海盗窝,恶棍窝。
“不行,先不能睡,要先找到比尔吉沃特的那个人!”
徐易轻声自言自语,警示自己一定要挺住,不要被疲惫困倦和浑身肌肉的沉滞酸痛敢所击败。
他把疲惫的目光投向比尔吉沃特湾的方向,看到一小排连成一片的昏暗灯光。
除了这一片外,还有一处比较亮的光点相对显得尤其引人注目,那个光点的位置比其他灯光的位置要高上许多,由于距离太远,虽然看不出具体事物,但是徐易心下也猜个**不离十:
最亮最高的光点应该是灯塔;而那一连串的灯光,应该是帆船上的灯笼、煤油灯一类的照明设备。
那些帆船应该大部分都是贼船、掠夺舰,小部分是商船、渔船。
徐易继续移目观察,决定选一个离那些灯光较远的登6点,以防被巡夜的海盗现。
他定下了一处灯光西侧的黑暗所在,朝着那个方向,施展忍术,燃烧起所剩无几的查克拉,重新荡起双桨,“哗啦啦”地划了过去,海面上再次掀起了阵阵水花,只是气势与高度远不及三天前他一开始驾驶木船时那么拉风了。
木船在一点一点地逐步靠近比尔吉沃特,朝着海湾深部进,那一片昏暗的光点也逐渐清晰明亮了起来,果然是一大片大大小小的各式帆船,造型千奇百怪,色彩斑斓,十分抓人眼球。
另外,还有一些光亮来自码头上的一些火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徐易无暇欣赏那些从未见过的古怪帆船和火盆,只是专心致志地操纵船桨,试图绕过那片帆船,驶向黑暗隐蔽的登6点。
离登6点越近,他就越加放慢度,以免会惊起动静让巡夜的海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