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师的father不想这么简单就糊弄过去,非得要深入解释下去。泥萌本来不想听,但看他眼神中闪着的光华,终究没忍心拒绝。
“就好像,我小的时候,有一个节日叫‘祭桥节’,你们听起来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赵天师的father目光扫过其他五人,试图和他们互动。
但他们都无动于衷。
小僧虚竹心善,开口应和一句:“中土确实没有这种习俗。”
赵天师的father很满意,继续往下说:“那么这个‘祭桥节’是怎么来的呢?信仰万物有灵的苗疆人认为桥是生命的源泉,通过桥,并能够与新的生命连接。所以,苗疆的新婚男女都会选择吉日搭桥,认为这样便能得子。而且,搭好的桥每年都要去祭祀,这样一来二去,便形成了独特的‘祭桥节’!”
猫腰躲一天听得饶有兴趣,心里对这帮有趣的苗疆人又多了一丝亲切。
听完故事,弦止提议:“既然孤寨的人都去了山顶的祭坛,我们便也去那里,这样也更容易找出天师的仇人。”
这个提议好,小队六人瞬间意见达成一致。由赵天师的father头前带路,直奔孤山山顶去了。
刚到孤山山顶,小队六人第一眼就看到一株参天的巨树。那棵树大到什么程度呢?树干粗壮,四个人都难以合抱。树木高耸入云,枝叶肆无忌惮地向四周蔓延,遮天蔽日,把方圆几百米都纳入它的庇荫之下。
猫腰躲一天第一次见到这么雄伟的大树,忍不住也适口称赞。看来,这个“祭树节”,一定便是为祭祀这棵树。
山顶的祭坛一看就是最近刚建起来的,外面的土还很新,灰砖垒砌的圆形高台熠熠生辉,在阳光映衬下更添几分神秘庄严。
祭坛两旁已经挤满了穿着苗疆盛装的人们,在这些民族服饰中,小队六人的穿着十分扎眼,好在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祭坛上,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中间已经混进了六个“外来人口”。
祭坛高台往下,摆着猪牛羊和其它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动作头颅。祭品后面摆了一张长条香案,案上烧着粗粗的香。香应该是用苗疆古法炼制的,烧出来的白烟直直地延烧到天空,中间经没有一丝的弯折。
香案后面,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祭司,穿着特制的布袍,踩着特制的云鞋,背后还束着特制的绶带。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右手,上面悬空托着一只五色圆球,圆球冒着霞光,更显神秘。
猫腰躲一天仔细研究那只圆球,终于分辨清了上面的五种颜色,分别是黄色、绿色、蓝色、红色和褐色。猫腰躲一天再一细琢磨,也明白了这只圆球的宗教意义。黄色代表金,绿色代表木,蓝色代表水,红色代表火,褐色代表土,恰好是五行的奥义。
五行文化那可是标准的中土文化,看来这苗疆虽然避世,却也免不了受到中土文化的影响。
祭司右手托着五色圆球,左手展开一份祷祝文,用奇特而缥缈的声音念道:“皇皇上天,照临下土。集地之灵,降甘风雨。各得其所,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维予一人某敬拜皇天之祜,薄薄之土。承天之神,兴甘风雨。庶卉百物,莫不茂者。既安且宁,敬拜下土之灵。维某年某月上日,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旁作穆穆。敬拜迎于郊,以正月朔日迎日于东郊。”
猫腰躲一天私心觉得,这祭司多少有糊弄人的成分,反正苗疆之人注重的只是形式,只要随便说些晦涩难懂的言语,能唬住人就行。
祭司祷祝完毕,向后退一步,在他左侧,向前走出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装束明显和其他人不同,而且似乎自带隐形效果,在她走出来之前,猫腰躲一天压根没发现她的存在。
祭坛下也是一片吃惊的喧哗,看来不光是猫腰躲一天,其他人也都没能发现黑衣女子的存在。
猫腰躲一天对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