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个个玩得跟野猴子似的,可别忘了锻炼。”张大彪乐着嘱咐着。
石岗往这边来了:“彪哥,影主等你有一会了,赶紧进去吧。”
石岗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两人大大小小共度过不少生死攸关的时候,可以说,石岗是最懂他的那个。
张大彪对他笑了笑,走进了屋子里。
石岗立马命令道:“分散开来,各自警戒!”
“收到!”
张大彪来到屋子里,只见江常胜正坐在凳子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酒菜。
这情形张大彪再熟悉不过了,当即心里哀嚎一声。
唉,今儿个这江爸爸怕是又要老一套了,推杯换盏间跟他聊聊人生,最后再搬出一大堆的道理和感情来劝他。
可惜了,他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刚进村时听他们说你在山上搞什么作物,好像还是个宝贝?”江常胜先开了口。
张大彪在他的对面坐下,回道:“是我们刚发现的一株药材,叫彫棠。”
紧接着他给江常胜的酒杯里倒上酒:“江叔,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倒挺怀念以前的自己的,天天忙着公司的发展,虽然累倒也累得舒坦。”
“那你觉得现在就不好了?我觉得现在也不错啊,有的吃有的喝,日子过得是热热闹闹的。”
江常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要是一直停留在以前,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光景?正因为你不停地在往前,所以才不停地在进步,所以说啊,人还是得积极进取,咸鱼式的理念是不可取的。”
张大彪不傻,他明白江常胜话里的深意。
这话啊,就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可别因为自己一时的想不开就给灭了。
“兴许是因为我还没到您那个高度,所以想法与您有所出入,我就觉得做个咸鱼挺不错的,今天只想今天的事,至于以后,那就留着以后再去考虑!”
张大彪举起酒杯:“来,江叔,我敬你一杯!这可是我们村民们自己酿的酒,味道很不错。”
江常胜大笑一声,举了举杯,一干而尽。
“大彪啊,谁不想过咸鱼般的生活呢?我也不例外,没办法,我身上的担子不允许我选择这样的生活,到了我这个位置,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的。”
他再次倒满酒,举起:“大彪,我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但这其中缘由,我也不能透露,一切都在酒里了!”
张大彪乐呵呵与之对饮,心里却是吐槽起来。
总是说您做事由不得自己,我也一直站在您的角度去想去思考去理解了。
那现在又是要闹哪一出?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将你当作棋子,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
“没有没有,”张大彪摆了摆手,“您也说了,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的东西也不一样,您是影主,我就是个小兵,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我知道,您与别的那些大领导不一样,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可您不是。”
“实话同您说了吧,我就是心里的心结一时打不开,毕竟我结拜大哥死在你们的政治斗争当中,他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我想您能明白。”张大彪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王翰林这人心思深,手段又多,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但不管他再怎么坏,他也罪不至死啊。
而且还有韩美丽这层关系,反正他无法做到人死在自己面前,还能心中毫无波澜!
张大彪现在不恨江常胜他们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江常胜默了半晌,这才开口:“大局为重,我们也是不得已。”
“我这个人没什么见识,只知道他是我的亲人。”张大彪猛地灌了一口酒,眼眶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