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司机这个群体懂的都懂,最最最大的优点便是齐心。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以这个小圈子都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但也得分什么事儿啊!
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谁的心又是铁疙瘩做的?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没理,一是带头的被抓了,二也是因为人家金山镇的老少爷们都抵触这件事。
他们继续闹下去,只会把矛盾加大,到时候恐怕更难收场。
于是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外围才刚赶过来的司机朋友就都离开了。
没了那群正规车,光剩下金山镇那几个开黑出租的就更加成不了气候。
再说了,他们出现在这里,纯粹就是凑热闹。
闹起来,得利了他们最先占便宜,闹不起来,他们也不吃亏。
毕竟他们就是镇上的人,可以天天把车停在镇府门口等客,那些正规的敢死守一个地方吗?
而且金山镇的旅游一旦发展起来,客源只会更多。
等人全都散去,张大彪便跟袁冰妍等人去了镇府,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会这才出来准备回家。
不过才刚出来,就见赵红方丢掉烟头迎面走了过来。
张大彪愣了一下,“不是让你赶紧回去吗?事儿都解决了,回家就行了。”
说完他就准备开车回家。
不过赵红方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直追到车前,才犹犹豫豫道:“彪哥,有个事儿,不知当不当讲!”
“说!”
张大彪哭笑不得,说实话,都是红字辈儿的,他对赵红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不像赵红兵那小子那样冲。
赵红方使劲揉了揉耳垂,红着脸道:“其实这车我开不开都无所谓,因为我都跟我叔说好了,跟他养羊去,但是我那些朋友他们开一辈子车,也干不了别的……”
说着,他还不忘指了指远处。
几个人影立刻从巷口钻了出来,远远朝着这边点头哈腰。
张大彪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抬手一把拍在了赵红方的肩上,“红方,我跟金钱叔没说的,你给我的印象也挺好,但这事儿你真不该出头。”
“刚才我在里头,镇上领导们都在,开会还专门议论这件事来着,下一步就是取缔咱镇上的黑出租,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以后咱这肯定要迎接大量游客,不像咱现在,十里八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论起来都是亲戚,真出了啥事儿也好说。”
“可游客不一样啊,咱得负责!”
“我懂,我也不想来,但是不来不行!”赵红方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都是一起跑车多年的兄弟,开出租的都一样,相互扶持,所以更看重感情。
就他跟张大彪能说上话,他不来,能行吗?
“你也别太失望,还有个消息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镇上准备把黑出租合法化,等车站立起来,你们都能挂靠,而且车站也需要司机,有能开客车的也是欢迎的,起码工资比你们现在开黑车赚得多。”
别看张大彪没在镇上开过黑出租,但他总来镇上,拢共加起来就那十几二十块料,次次来,都能看到他们把车停在路边,聊天打牌。
讲话了,开出租你车都不动弹地方,能赚几个钱?
给公司开,起码工资有保证,而且他们公司现在也招募了一些货车司机,工资开的也不低。
大巴车司机的工资只会更高,绝对比他们继续开出租赚钱。
果然,这话一出,赵红方险些跳起脚来,兴奋道:“彪哥,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呢?”
“按说轮不到你们,但咱现在最缺人才!”张大彪也是有一说一,根本不怕得罪人。
“这件事现在白清姐负责,你听我的,回头让金钱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