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家一个劲儿的在那议论饲料出了问题,张大彪也意识到今天这件事必须得有个说法,否则致富饲料肯定会当这个背锅侠。
“大家都先别急,谁家有参好的草料,赶紧回去拿。”张大彪开口,而后走到了前面。
这个时候大家也注意到了对方。
虽然张大彪在金山镇名头不小,可金山镇那么大,不可能谁都见过他。
“金钱,这小伙儿谁啊?”
“大彪,张大彪。”赵金钱点点头,而后朝着一旁的乡亲们嘱咐道;“大家都听张老板的,赶紧回家把参好的,没参好的,都拿过来。”
众人闻言全都一惊,万万这个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张大善人,不过眼下已经顾不上打招呼了,大家急急忙忙就出了赵金钱家的院子。
不一会儿,一辆又一辆三轮车就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乡亲们自发的将东西搬进了他家院子。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张大彪就感觉头皮都是麻的。
粗略一数就是三四十户,有进来的,还有没进来的,要都跟赵金钱家这情况,这比损失可着实不小。
“张老板,你快给看看吧,东西都在这呢!”
张大彪心里叫苦不已,其实他都不用看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不过空口白牙光说不行,所以才叫大家回家取饲料。
眼看人都进了院子,张大彪深吸了口气,走向了赵金钱家的料槽。
他们这里的羊都是圈养,吃的都是粗秸秆搭配致富精饲料混合搅拌在一起。
他随手抓了一把出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令他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虽然很淡,可淡就对了。
羊跟别的动物一样,如果有太刺激性的味道根本不会进食。
张大彪走到乡亲们摆放的饲料口袋面前,挨个开始检查,每一个袋子里都有相同气味。
乡亲们这个时候也都凑了上去,抓上一把学着他的样子放在鼻下闻味道,但很可惜,一群人全都闻了一个寂寞。
张大彪最后又让赵金钱打开一袋新饲料,再去闻,那种淡淡的味道不见了。
换而言之,毒就是被人投到了饲料里面。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投毒,往秸秆里投放更加简单,容易,为何要把毒药放进饲料里面?
“是不是最近有人来村里推销饲料?”张大彪朝着大伙儿问道。
同行是冤家,有人想打开这边的市场,下一把烂药虽然卑鄙了些,但不可否认,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众人面面相窥,根本不清楚张大彪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金山镇有个致富饲料?外来的饲料能进来才怪。
“大彪,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村里也没来外人啊?”赵金钱赶紧问道。
“那就怪了,这些饲料里被人下了毒,莫非是你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张大彪紧紧皱眉,使劲抹了一把下颚。
不是同行冤家,那问题必然出现在他们自己身上。
如果一家两家还容易查,可问题是现在牵扯进来的就有四五十家,涵盖了整个小赵庄五分之一的养殖户。
一个人得罪了人,总不能一群人都得罪了人吧?
别说大家伙儿懵了,他张大彪又何尝不懵?
现场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老农,一听这话当即乱作一团,相互交头接耳。
“不能吧?咱老老实实养羊,哪有空得罪人啊?”
“就是就是?再说了,就是得罪人,也不可能大家都得罪了吧?”
袁冰绫紧皱眉头,“如果不是你们得罪了人,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们投毒,而不是投给其余人?”
“吸……哎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因为地的事儿,我和李赛吵了几句。”
“李赛那小子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再说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