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闻言,心头顿时一喜,看这情况似乎很顺利。
可他哪里清楚,这黄喜旺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硬茬子。
凤凰饲料厂压着他将近两百万的货款,一直不给结账,每次都是送一批结算一批。
这倒好,成了他免费给饲料厂垫资两百万无息贷款。
以前销量大,为了保住客户,黄喜旺也就忍了,可最近一段时间,养殖行业不景气,用量远不如以前,他这边生产出来的豆粕都堆满了两个仓库。
既然不能解决自己的大难题,为啥还要给凤凰饲料厂垫那两百万免息的资?
更可气的是,他前段时间寻思在找几个新客户分销一下豆粕,也是找的大名镇上的饲料厂,万万没想到啊,这帮孙子是真特么的狗。
左手倒右手玩的那叫一个六。
众所周知,豆粕这东西不能存放太久,他为了尽快出手,便降低了价格拉拢新客户,谁能想到,那些饲料厂的新客户从他这边低价买进货,到地直接拉进了凤凰饲料厂。
没拿到新客户,没提高销量,反而还变向的降低了自己的利润,黄喜旺能不生气?
当天就在厂里大发雷霆,闹的厂里人尽皆知。
要知道榨油这个行业利润很透明,绝大部分利润都指着那些副产品。
若非上次跟一个大名镇上的饲料厂老板吃饭,那老板喝多说突突了嘴,估计到现在他都被蒙在鼓里。
后来他找到凤凰饲料厂要钱,谁成想对方给他来了一句资金紧张,暂时无法兑付,一个字等,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
欠债成了大爷,老黄最近吃致富小笨鸡都觉得不香了。
“有多少,要多少!”
张大彪的话直接惊了黄喜旺一激灵。
“老哥这样看着我作甚?我是认真的。”张大彪一脸严肃的说道。
黄喜旺吧嗒吧嗒抽了口烟,虽然张大彪的破例令他很高兴,可问题来了,一旦他把豆粕全都卖给张大彪,凤凰饲料厂那边的钱岂不是更难要了?
而且上来就想搞垄断,万一又是一个凤凰饲料厂,那他不又坐蜡了?
“大彪兄弟,咱这油厂可是渤北最大的,每年产出的豆粕多到你难以想象。你确定你能吃的下?”
“现在天热不是旺季,我们一个月就能出货五百吨豆粕,到了秋后每个月的出货量至少也有一千吨,老弟啊,你确定?”
张大彪现在就怕没有原材料,只会嫌少不会嫌多,一听能有这么多,心里也是一阵高兴。
致富饲料的目标是远大的全国市场,而并非偏安一隅,一个渤北肯定装不下他这条大龙,再多的原材料张大彪都感觉不够。
退一万步讲,现在啥时候?正是跟以凤凰饲料为首的大名镇饲料行业拼杀的时候,别说不赚钱,就是赔钱他也敢硬钢。
毕竟,致富公司赚钱的地方并非饲料,而是终端产品致富小笨鸡。
而大名镇上的那些饲料厂就不同了,他们指着饲料赚钱,只要张大彪这边货源充足,只要他敢打价格战,眼下的局面立刻就能扭转。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具体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张大彪也在想心里仔细合计了一下,打一个月五百吨算,来之前查的行情是一千五一吨,一个月不才七十五万?
再说又不是只出不进,卖掉饲料同样也能换来不少钱,所以这笔买卖必须谈下来。
“现金结算,货到付款。”张大彪再次加码。
一句现金结算,无疑成了压到黄喜旺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见黄喜旺老脸一红,强忍着心里的那份喜悦却还要装出一副老哥很担心的样子,“大彪兄弟,不是老哥不卖,问题是太多了,你一口气全吃下去,用不了,那就是业障啊!”
“这个您放心,以后你这里的豆粕我全包不知老哥能给我个什么价?”张大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