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鸯养伤的这段时间,楚鸳过来的时间很少,而且每一次也只是坐一会儿就匆匆离开。
就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样。
这让楚鸯不由得有些纳闷,
“表姐,我怎么感觉小鸳在故意躲着我啊?”
“有么?”
沈安茉正在开食盒的手也不停顿,面色如常地开口,
“可能只是最近比较忙吧,毕竟出了这么多事,小鸳现在估计也有不少自己要做的事情。”
至于要做什么,沈安茉没有说。
她转移了话题,
“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后背总是麻麻痒痒的,让我很不习惯。”
楚鸯漂亮的小脸蛋上露出一抹为难。
痒还不能挠的感觉,让她快要疯掉了。
这种感觉尤其是在晚上,格外地明显。
“说明你的伤口正在恢复,是件好事,”
沈安茉温柔地笑了笑,伸手在楚鸯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坚持坚持,等伤口好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啊。”
她也有过这样浑身是伤的体验,所以十分能够理解此时的楚鸯。
楚鸯看着给自己盛汤的沈安茉,若有所思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安慰我,我都觉得对方只是在
安慰而已,但是表姐你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
“你给我的感觉是,感同身受。”
楚鸯垂着眸子,话音很淡却是带着笃定,
“表姐,你以前肯定也吃过不少的苦吧。”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给别人撑伞呢?
如果不是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沈安茉又怎么会这么地熟悉这些事情。
听见楚鸯的话,沈安茉只是弯唇笑了笑,坦荡地承认了,
“对啊,我以前也吃了不少苦头的,所以现在才不想让你们也这么难过,能够帮一点就帮一点,不是么?”
“好歹,你们也叫我一声表姐,当姐姐的照顾妹妹,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的话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惺忪慵懒的笑意。
就好像她说的只是今天中午喝鸡汤一样。
楚鸯眼中略过了一抹迷茫。
沈安茉能够这么自然地为她考虑,因为她是她的姐姐。
那族长呢?
族长是她的爷爷,也是从小将她养育到大的人,为什么能够做到因为她不听话,就要打死她?
为什么……
难不成亲情在族长那里,就这么地淡薄了?
心里一阵阵酸楚在翻涌,楚鸯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气,竭
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不是想不明白?”
沈安茉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焉嗒嗒的女孩儿,眼眸深处带着几分宠溺的光,“觉得族长不应该这么做,认为你们是亲人,应该是相亲相爱的,而不是被当做用来交易的物品,对么?”
楚鸯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沈安茉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了解她?
“不要这样看着我啦,我又没有读心术,”
沈安茉笑了笑,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呢,就不要过多地去琢磨了,这对你自己没什么好处。”
“既然这次吃了亏,那么下一次的时候,就多一个心眼好了。”
她的脸上笑容温润,就像是冬日里的小太阳一般温暖,
“我知道我们家小鸯心软,肯定做不到只是因为这件事和族长恩断义绝吧?”
“嗯……”
楚鸯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是事实。
这几天,她一直都躺在病床上,没有事做,只能翻来覆去地回想那一天的情形。
明明因为族长的做法,心里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