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来的挺快的。”肖究手里夹着烟,在后操场的墙角根把玩着自己的打火机。
韩君泽一看到他这玩打火机的姿势,就想起自己那只银质的打火机了,那声才带劲儿,可惜当时和秦洲乔在走廊打架那次丢了。
韩君泽:“在学校里抽烟,你胆儿可真肥。”
肖究吐出一口烟,烟味熏得韩君泽直皱眉。
“口臭不知道啊?还对着别人吹气?”韩君泽这嘴不挤兑人就难受,“哎,牙好了?”
肖究轻耸肩膀无奈地笑:“补的。”
“哦,我那朋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所以脾气大点,多担待啊。”韩君泽毫无歉意地说道。
李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缩着脖子躲后面,被韩君泽拍了拍肩膀遣回去了。
等小孩儿走了,韩君泽才问:“找我干嘛?”
肖究叹了口气,扯着嘴角,像跟韩君泽唠家常似的:“今天是我妈忌日。”
韩君泽皱起眉。
肖究:“家里人都去墓地了,我也没法多做啥,只能来替她来看看那个小三的孩子,愿她在天上能安息。”
“肖究!管好你的狗嘴!你妈才小三!别他妈血口喷人!你再说一句我妈,我杀了你!”韩君泽强忍着拳头,“你他妈有什么证据?”
虽然母亲在韩君泽挺小时就去世了,他现在回想起来,也只剩了一点模糊的记忆,但他很确定,他妈妈是个美丽睿智、温柔大方的女人,正经人家的好姑娘,肯定不会去做什么三儿。
“证据?把我家搅和得鸡犬不宁,我奶我妈我弟没了都是事实,你妈反而说都不能说一嘴了?”肖究冷笑着,也早猜到了他的反应,干脆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一沓纸,用两指夹着晃了晃,递给韩君泽看。
韩君泽:“什么?”
“你不是要证据吗?看看不就知道了。”
韩君泽皱着眉接过来,扫了一眼就懵了。
——借条。
是复印版,轻轻的几张纸,上面的数字却都不是小数目,加起来至少有十万的数目,下面的落笔签名……是他妈的名字,君风。
“韩君泽,你不相信你妈是小三吧?其实,要搁我我也不信,谁愿意承认自己妈干出那些事啊?”肖究伸手弹了弹那些纸,“这些借条,都是你妈困难时朝我爸借的钱,我爸把她当成养的小三,这么多年才一直没找上你们家让你们还,一直压柜底下了,前两天被我翻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抱着一击必中的谈判目的来的,此刻说得脸不红气不躁,一副平静又好整以暇的无奈神情。
捏着那两张轻飘飘的纸,却仿佛有千斤重,韩君泽感到如坠冰窟,手微微颤抖着。
肖究嗤笑说:“你也大可以拿回去给你爸看,这是不是你妈的亲笔签名。”
韩君泽蓦然抬起血丝遍布的眼睛,迅猛地一拳砸上肖究的鼻子!一把将对方压在墙上,咬牙切齿,恨不得撕咬下他身上的肉泄愤。
“肖究!你他妈缺不缺德啊?!还敢伪造这种东西?!你他妈想钱想疯了?!”
肖究用嘴喘气,感觉自己的鼻梁快断了,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孔流出来,他细弱的声线轻溢出:“韩君泽,你以为我跟你玩过家家呢?”
韩君泽怒目圆瞪,抓着肖究衣领的手几乎是颤抖的:“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以为我会信吗?!我是傻逼?!”
“哈……我既然敢拿出来,就不怕拿到法庭去鉴定。欠债人死后债务由继承人偿还,君风就你一个儿子,你把钱还了,我们两家两清,以后我也不说你妈是三儿。你可以不信啊,大不了我们好好闹一闹,就算你在社会上有点人脉势力,你手上那点小虾米大多数都是学生,还能弄死我吗?还能拗得过法律吗?不过你要真能混到做黑|||||||社会的头儿,我算你牛逼,否则就给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