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你那些狐朋狗友后悔一辈子,别他妈再让那傻逼来纠缠我!我嫌他嘴脏!”
韩君泽吼道:“我他妈耍什么手段了?!你说清楚点!哪个傻逼?”
秦洲乔直接一个飞脚,以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就踢上了韩君泽的腰!
“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根本配不上林枳!”
韩君泽惊异地发现之前他妈的小瞧这孙子了,这踢过来这下的力道和准度,标准的跆拳道动作。
起先他还招架两下,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厮打。
盛怒之下,韩君泽就记得无数拳头只会往一处砸,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失控到哪种程度,像个铁皮战车一样没有方向规矩地横冲直撞,就好像非要用力量和速度撞出个鱼死网破,如果不这样,他就要炸了。
可把难抑的怒火和疯狂冲出去后,却只剩下绝望和痛苦。慢慢的,那不管是用来攻击还是防御的手,都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现在甚至迫切地想立马挨一顿单方面的毒打,最好打得他昏过去,不省人事。就不至于听脑子里那嗡嗡作响的、刺耳的声音,不停在里面循环,逐渐起轩然大波,翻涌着黑暗潮水,几乎要把他溺毙。
你已经毁了他的前程的第一步,还要继续吗?
你非要为了自己那点心驰荡漾的年少躁动,用林枳的一生买单吗?
况且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喜欢,连互相谈恋爱都算不上。
秦洲乔说他配不上林枳,说他和林枳不是一个世界的,都是实话。
其实韩君泽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且是清醒地自欺欺人。
就这样,就这样,打醒他吧。
打醒他那些不切实际、妄图染指光明的幻想。
他原本就是烂在角落里的一滩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