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蜂群一般在水中向着岸边残存的宋军集结,尽数将李达部幸存四百的背嵬军和仅剩百人的厢兵接上了舟船之上。
这场以命相搏如同绞肉机般的战争,被黄河边以宋人赶来的水师终结。
而另一边在濉水边同时也发生着一场战争,宋军邵宏渊部三万江淮宋军正围攻金人控制下的虹县。虹县守将是金国宗室蒲察徒穆,城内只有三千守军,由女真人,契丹人,汉人组成。其中女真人只有五个谋克,近五百人。
而那邵宏渊本是曾经韩世忠部部将,因此时南宋这边曾经名将凋零,张浚知此人才干平庸,但此时前线确无可用大将,才派其统率一军。
宋军在那虹县城外已围攻了七日,宋军各种攻城器械,鹅车,云梯,床子弩皆派上阵,奈何金人守城意志坚定,且邵宏渊属实为一庸才,徒徒消耗了数千宋军,只是将城中守军压制而已,城中金军甚至有愈战愈勇的气势。
作为赵昚监军使者的监察御史陆游此时手持金牌,闯入到了邵宏渊的中军大帐中。
“吾乃当朝御史,奉皇命而来,领临机处置之权,今日若再无法攻克此城,本官将你部枉顾军纪,不听调遣之事奏明朝廷,且将行御史监察之权,临阵处置误国无能之将!”陆游进入中军帐内,看到宋军主将邵宏渊竟然率部在账内饮酒作乐,一时愤然作色说道。
“你乃何人啊,本将乃枢密相公张浚亲定北伐大将,哪容你这等闲人置喙,来人速将这厮拖下去打三十军棍,查明其身份再做处置。”邵宏渊见这人擅自闯入中军大帐内,且在自己属下面前如此论道,也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朝廷御史,且先拖下去,朝廷问起来给报个金人刺杀殉国便可搪塞过去。
但是当邵宏渊唤亲卫执行将令时,帐外竟然传出拔刀之声。邵宏渊一时大惊,出于本能拔出桌上佩剑,号令帐内下属将陆游及旁边随从围住,因帐外事发蹊跷,不敢直接擒杀陆游等人。但是不等邵宏渊等人围拢过来,帐内涌进数十名着甲将士与之对峙。
邵宏渊细看这伙甲士,其身批重甲,用黄絁(粗帛)为面和以布作里子,加红锦缘边,手持皆是上乘的刀斧,邵宏渊这人军事虽无能,但是头脑灵活,知道眼前这御史必是有恃而来,或许帐外亲卫皆已被制服,即刻令帐内属下放下刀剑,其本人跪地行礼,“御史大人,请恕末将有眼无珠,冒犯尊使,末将此时备有薄酒,只是为属下攻城以助声势,望御史大人开恩,那虹县城不日便会攻克,若此时阵前换帅,恐引起兵变。”
陆游也不看跪地的邵宏渊,望向身边看似随从,但是气态巍然,略带怒气的中年人拱手行礼,“陛下,依臣之所想,暂留其身,此时大军尚在攻城,若此刻随意处置了,后果难知。”
邵宏渊此时听到这位御史如此对这位中年人恭敬进言,本是半跪行礼,准备随时发难挟持陆游以作人质,而陛下两字传入耳中,不禁收住心神,仔细端详那身旁穿着普通长衫的随从,那日他在朝堂上觐见,曾用余光看过龙椅上的官家,这人确有七八分相似,确定了此人身份后另外一支支撑的腿不由得软下,整个身体颤抖的匍匐在地上,而身后的下属见到主将这般,已经齐齐下跪,不敢作任何言语。
那中年人对陆游进言完,微微颔首,不置可否,踱步走向邵宏渊身边随手抄起旁边军士手中的军棍,飞起一脚踹向趴地的邵宏渊,然后使起军棍对着邵宏渊屁股狠狠抽了十多棍,“朕的御史你都敢动手,你莫非比那韩世忠还跋扈!”
“陛下饶命!饶命!罪将万死难恕,实在是不知陛下前来,且留下末将这条贱命攻下虹县,戴罪抵过。”邵宏渊知道皇帝已经听从了陆游的进言,这时只是发泄下怒气,便借坡下驴求饶。
赵昚痛快的打了十几棍后,那邵宏渊本以为皇帝整日藏在深宫之中,虽是发怒动手,凭自己这军伍之人的身体,也是不伤皮毛,但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