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知晓此事。后面事情的发展就如江湖上传说的那般,第二日朱大贵和他那个色胆包天的儿子,就在家中身首异处,而那个小女娃,秦大夫见其孤苦伶仃,又怕遭朱家报复,就也带走了。”
宁远闻言又是一惊,急声道:“您是说,那女娃现在”
村长自然明白宁远言下之意,点了点头,直接开口说道:“那当年的小女娃,就在这幽荧村中,非但如此,你还见过。你可还记得小莲那个丫头么,今年她刚好十六岁了,唉。”
村长的话让宁远陷入了沉默,他知道村长所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一时间,他心乱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充斥在脑海中,让他浑身冰凉。
“如果秦修崖不是嗜杀冷血之人,如果小莲真是当年许威、田贞之女。那么是不是这个这个村里的所有人,都是”
一念及此,一股寒意从宁远心中升起,他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村长,背上不自觉已被冷汗浸湿。
村长看了一眼宁远,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九年前临江镇的福隆镖局,为当地官府运送救灾的二十万两白银,途经马口山,山中忽然冲出一批强盗前来劫镖。福隆镖局的镖头李泰山。江湖人称虎头弯钩,他本身就是七脉高手,武艺不凡,手下镖师又有不少高手,加上还有一批官兵护送,按理说对付这些强盗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批盗匪也不是一般人,其中领头的,竟然还是地关境的巅峰高手。
虽然李泰山带着手下镖师和官兵拼死反抗,但还是被这群强盗屠戮殆尽,李泰山拼死一招打落领头的那个地关境高手的面巾,没想到那人竟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临江大侠江浩清。
这畜生表面道貌岸然,暗地里干的却是这等龌龊不堪之事,这二十万两白银可是那些灾民的救命钱啊,他竟然能下得去手!另外还有福隆镖局和负责护送的官兵活生生几十条人命啊,也全都葬送在那。你说这江浩清该不该死!”
宁远再次动容了,这事显然和他在多古达能那所闻的也全然不同。有了方才的经验,宁远试探着问道:“所以当年镖师或者官兵中有人存活了下来,目前也在村中?”
村长点了点头道:“幸好上天垂怜,镖师中还有一人重伤未死,刚好被秦大夫所救。你说的没错,方才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屠夫,大勇,就是当年幸存下来的福隆镖局副镖头。”
不等宁远再开口,村长继续道。
“至于那个御史刘宏,他在秦大夫所杀人中,倒也算不那么十恶不赦了。他确实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身在朝堂时常替百姓说话。可是,这也都是他成为御史之后的事,而他成为御史之前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这刘宏原名刘哲,是寒门出身,在洪塘县人。他二十岁那年,想上皇都赶考,可是无奈家境贫寒,出不起路费,家里又有年事已高的老母需要照顾,根本抽身不开。是他的结发妻子楚氏,每天早出晚归的干活,帮他凑齐了路费。又承诺替他照顾母亲和儿子,这才让他得以去皇都赴考。刘宏离乡时曾拉着楚氏的手,对其许诺,待取得功名时,必不相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楚氏这一等就是三年。在这期间,刘哲就像从人间消失一样,没有寄回来任何书信。而洪塘县又地处偏远,根本打听不到皇都的消息。楚氏担心不已,但刘哲老母亲又忽然染上了重病,她只能全心全意照顾。又过了一段时间,刘哲老母亲病逝了,楚氏心中担忧刘哲,于是决定带着儿子,去皇都打探消息。
历经千辛万苦,两人终于到了王都,也依然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刘哲的消息。楚氏盘缠用尽,只能带着儿子流落街头,幸好楚氏还有一手酿酒的手艺,这才在酒楼里找了份差事,不至于饿死。
可命运就是这般弄人,在楚氏已经放弃希望之际,她竟然在酒楼里与这刘哲再度重逢了。可是这刘哲却也不是当日的刘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