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容颜渐衰之时,他若对你不好,岂不是一辈子都折在里面了?”
俞雀咬了咬下唇,许羡渊也是年少有为,真肯娶她为妻吗?世俗总会对男子宽容些,可晚樱怎么办?若是真要把前途茫然的下半辈子系到一个男子身上,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着。
“我不在意这个的,哪怕时局再差,我一样能蒙住眼睛捂上耳朵,可我不想让那些污秽沾染公子,名分什么的我也不求,至于日后,人这辈子难得糊涂,干什么要在意那么多?”
“你真心喜欢就好,我这有个项圈,是我祖母送的,上次生辰礼我还没回礼呢,姐姐留着当个念想吧。”
晚樱也未推辞,两人话别,俞雀现在夜色里,看她一步一步走向门外那人。
原以为晚樱脾气文弱,不想是个烈性子,为了许羡渊竟不怕死的来当眼线。
“那三公子答应了大人什么?”看着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侧的人,俞雀按捺不住疑问,无缘无故的,她不信叶荆会突发好心。
“也没什么。”狭长的凤眸微眯,叶荆眼中晦暗不明,“我答应他给晚樱安排个身份,想来他们不日就要成亲了。”
“真看不出来,那许三公子居然还是个情种。”那日船上她也见过的,那般风流倜傥的人居然还有另一副面孔。
“这就羡慕?真没出息。”叶荆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话,语气中的鄙夷嫌弃都快飘出门去了。
“……。”她干什么要多嘴呢?
六月莲灿,荷叶田田,莲花绽放。柔情似水知郎意,花红胜火似侬情。这日风光正好,翰林府次女陈晚在一片敲锣打鼓中进了许三公子的花轿。
也算是终成眷属了,消息传来时俞雀正在细细的绣着花,感慨之余尽是欣喜,敢情话本子上不全是骗人的。
摸着手里的绯色荷包,俞雀摸出一朵佛槿花来,晚樱的话尚在耳畔,佛槿离了故土无法成活?
眼底那点子欣喜消失殆尽,这些日子俞府催她回去一趟,真以为她是傻子吗?妾室扶正需得递上文书,那文书上可也要先夫人子女按了印的。
摇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发,只说是大人不准,借着叶荆的由头,来人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