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很快就给了回信, 问萧夕禾为何突然提起扶空,是不是在哪见到他了,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透着焦急和慌乱。
萧夕禾察觉到不对, 问他蓬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次小安回得慢了许多, 等萧夕禾拿到回信时, 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卷轴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堆, 萧夕禾刚刚苏醒,瞧见这么多字只觉得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勉强看完。
看完信,她才知道他们走了之后,扶空便将小安叫去了执事堂,还将代表族长权力的新生之力给了他, 然后就消失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出现过。
……所以她之前见到的人, 确实是扶空?
他为什么突然放弃族长之位,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昆仑?他到底想做什么?萧夕禾抿了抿唇,又一次联想到汪烈。
不是她非要将扶空的反常与汪烈扯上干系,而是她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白天见到了扶空,晚上就梦见每次见到汪烈时才能见到的棺材?
……难道汪烈没死, 还占据了扶空的身体、就像当初顶着古幽的壳子出现一样?
不,不可能, 自己明明亲眼看到他肉身与神魂俱灭, 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除非他有不死之身……萧夕禾心里咯噔一下。
话说, 这本书里有不死之身的设定吗?萧夕禾疲惫地抿了抿唇, 没等想出个结果,便不情愿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似乎更加漫长,意识仿佛泡在温泉里,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她一边觉得自己还算清醒,一边又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茫然地任由意识漂浮。
许久,她听到二师姐担忧的声音:“怎么还没醒?都睡两天了。”
“元气大伤,需要好好歇息。”大师兄宽慰道。
二师姐叹气:“小师妹这算不算无妄之灾,莫名其妙就病了。”
“会不会跟被蜘蛛妖吓到有关?”大师兄难得自责,“都是我不好,不该带她出诊。”
“小师妹那天可活泼了,没有半点受惊的样子,我觉得跟那件事没关系,大师兄你不要多想。”两人说着话,还为她掖了掖被角。
萧夕禾懒洋洋地漂浮着,听得懂他们每一个字,又觉得一切与她无关。
大师兄二师姐走后不久,师父师娘又来了,为她诊治给她喂药,每一件事她都知道,但……懒得思考,懒得回应,就想继续这么睡着。
房间里人走了来、来了走,鸡嘴在后山不知叫了多少次,她始终没有醒来的想法,甚至越睡越懒得动,越睡越舒服。
就在她恨不得睡死在床上时,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点不明显的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吗?她开始迟钝地思考,这次来的人是谁。
没等想清楚,藏在被子下的手便被握住了。冰凉的体温从指尖传递至心脏,冷得她灵魂一阵颤栗,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还有两个月孩子便降生了,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谢摘星沉悦的声音响起,萧夕禾一个激灵睁开眼,房间里却是空空荡荡。她下意识捻了捻手指,热热的,那一股凉意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就像他在她身边说话,也只是错觉一样。
吱呀——
房门开启,二师姐从外面进来,看到她睁开眼睛后,着实松了一口气:“小师妹,你可算醒了。”
萧夕禾扬了扬唇角,总算有了种大病初愈的轻快感。
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病,萧夕禾足足躺了小半个月,等从床上起来时,竟然有点头重脚轻,人也清减了许多。
“这么久滴米未进,能不清减吗?”辛月做了一大桌子菜,直接将她按到椅子上,“今日不吃完不准走。”
“刚痊愈,吃这么多做什么。”柳江不满。
辛月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刚痊愈,才得多吃点。”说罢,又看向萧夕禾,“你放心,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