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惊奇地问,“左乔的耳朵也很特别吗?我之前以为,她是凭记忆——”
何锦深微笑着说,“左乔的耳朵对音高极其敏感,她闭着眼睛都能辨别出我在琴键上的手指位置甚至弹奏的轻重缓急。左夫人你说是凭记忆也对,她记忆力确实也很强,但如果不先听出准确的音高又该怎么记住呢?
她对乐音的描述能力是天生的,而这种描述能力的根源在于她的耳朵对声音极其精准的分辨。我们管这个叫绝对音感。很多钢琴家都有绝对音感,但这是长年累月经过练习的结果。在刚学琴时就能做到的,少之又少。所以我说,她是天才。”
他说到天才时口吻特别笃定,特别干脆利落。
温潇和左愈听着振奋极了。
温潇说,“上次她回家给我谈那首《给母亲的信》时,我听着就感觉特别好听,原来她这么有天赋。”
何锦深愣了一下,“孙教授和我都没有教过她弹《给母亲的信》,那应该是她自学的曲目。那首曲子不难,我们现在教她的曲子要比那首难得多。”
温潇的眼眶又有些眼眶湿润了,心想,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有心,她暗自欣慰。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何老师,左乔到现在认识的字还不
多,这也怪我们,一进我们家就应该教她认字就好了。不知道,她还没上学,会不会对她参赛有影响。”
她也知道,左乔进左家也只有半年多时间,而且刚来的时候主要精力都用在给她治病,的确忽略了学龄前的学习。
何锦深笑了,“她认识的字已经挺多了,外国孩子的学龄前是基本不学习,就是玩,就是游戏。小小年纪的左乔现在读五线谱比我们读小说还顺畅。她不但有一双天才的耳朵,还确实有超好的记忆力。我可以说她要是学认字,三个月认的字比正常小孩三年认的字都多。”
孙教授接过话题说:
“很多家长让孩子从很小就开始认字,到学龄前已经把人一辈子用的字都认识差不多了。
这其实大可不必,因为识记只是积累知识,并不能提高能力,即使你一年级学了二年级的课程也不能提高能力。并不是说学龄前就认识了几千字的那些孩子长大了就比其他孩子能力强。
而天才则不然,她的能力是天生的,不是靠死记硬背得来的。
锦深说左乔有这个天赋,我测试过她,她的确是有天赋,是我从教这么多年见过的最特别的孩子,我可以说她的天赋比起北廷一点都不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
不及。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都不要给这孩子拖后腿,让她把自己的能量都释放出来。”
孙教授停了一下喝了口茶,环视了一下左家夫妇和何锦深,“好风凭借力,送她入青云。这事,我们就这么定了。锦深,把华沙钢琴大赛的邀请函和公告以及报名表都给左夫人打印一份,带回去仔细填写一下,明天交给我,我就正式报名了。”何锦深把文件打印好交给温潇。
孙教授想了想,又慎重地说:
“今天没让您二位带左乔一起过来就是要让她回避。你们回到家里只告诉她要参加钢琴大赛就行,关于她是不是天才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也不要和别的家长说这件事,尤其不能让媒体知道,我们要让她毫无压力地投入到比赛的准备中。
天才也要靠勤奋和健康的心态才能成功的,关键是她年纪还小,我们切不可让左乔像古代的那个仲永那样被捧杀。”
温潇频频点头,感激地看着何锦深,“谢谢何老师,我真是庆幸,能遇到孙教授和何老师这么好的伯乐。”
她边说边拉着左愈给孙教授和何锦深鞠了个躬。
自从钢琴大赛报名之后,左乔的练琴时间就增加到每天1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