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没想到他这么口齿伶俐,被他说得都是一怔,这时小区的保安已经闻讯赶来,将这些闹事的人拉开。他们骂骂咧咧地被带走时,曾黛紧咬着唇,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曾青担忧地看着她,怕她受到刺激后会再度崩溃,但她却只是道,“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之后,曾黛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盯着卧室的天花板发呆。曾青坐到她身边,想要安慰她几句,她笑了笑抢在他之前开口道:
“你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如果他们说几句话就能逼死我,那我真的没必要活着了。”
“姐姐——”
“你放心,我会努力好好活着。”曾黛看着他,目光温柔地说,“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曾青抽了一下鼻子,笑道:
“陈医生说让我每周带你去她那里
三次,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
“好。”
曾黛配合地点头。
沪城警局。
张警探翻着办公桌上的资料,面色沉重。
医院那边说年小虎的恢复情况并不好,他现在浑身伤口感染,严重发热不退,甚至有呼吸衰竭的情况出现,重症房已经给他上了呼吸机。
年小虎的主治医师还让张警探做好准备,说年小虎的求生意志并不强,再加上伤情严重,他很可能会因为并发症死亡。虽然别墅纵火案已经定性没了疑点,但如果年小虎就这么死了,那张警探要追查的八年前的事故,就彻底要随之封存了。
“头儿,你还没放弃让年小虎开口?”
刑侦队的一个队员看到张警探坐在那里脸上发愁,搬着椅子过来道,“可是他现在每天醒着的时间这么少,医院那边也不许我们长时间审问,再说不管怎么问他就是不肯承认,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而且会不会——”
“你想说八年前李成的事故不是他做的。”
张警探看了队员一眼,目光冷冽。
那名队员缩了下肩膀挠着头发,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虽然头儿你没有证据,但我相信你的判断。年小虎那家伙不是好东西,我也怀疑他。他对李成的态度太冷漠,好像还带着恨意,如果他真的暗恋那个什么王薇薇,那他很可能真的会对李成下手。像他这种人就是这样,谁比他好,他就要毁了谁。”
闻言,张警探叹了口气道:
“就算我们相信也没用,那毕竟是八年前的事,时隔太久,根本就没有人证和物证。虽然有人能证明事故发生的那一晚,年小虎在李成的宿舍楼门前出现过,那也没用。只要证明不了他对宿舍楼的电路动过手脚,我们就没法让他认罪。”
队员听他说完也是变得愁眉苦脸,喃喃道,“那可怎么办啊,明知道那小子有鬼,就是抓不到他的小辫子。也不知道他妈是怎么养的他,让他产生了这么阴暗的性格——”
他话还没说完,张警探忽然站起身。
“头儿,怎么了?”
队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还是张警探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
“你刚才说他父母,这给了我一个新思路。”
张警探沉着眸子缓缓道:
“再残忍的罪犯也不可能没有弱点,
很多罪犯的弱点就是亲人和孩子。我之前那么对年小虎用激将法,他都不愿意吐露出实话,但如果是他母亲和亲人来了呢?或许我们还有一丝胜算。”
队员睁大眼睛,忽然想到年小虎的家庭背景很复杂,他妈妈是未婚生子,在他两岁左右的时候嫁给了他的第一任继父,随即又和这任丈夫上了一个女儿。
这段婚姻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五年后他母亲又离婚了,然后在他上初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