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夜幕降临。
左愈处理完电话里的事,再次走进房车,看到白蓝雪拿出小提琴,正在拉一首轻快的曲子,而温潇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口琴,配合着白蓝雪轻轻吹着。
虽然有些不成调,看得出温潇已经很没吹口琴了,并不熟练,可左愈听得还是入迷。
一曲结束后,车里响起掌声。
白蓝雪望着温潇微笑道,“没想到妈妈还会吹口琴。”
左愈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温潇,因为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老婆还有这个技能。
温潇笑嘻嘻道:
“我虽然在音乐上没有天赋,但也学了一手。”
这口琴原本是摄影师从另一个场地带来的拍照道具,但是真琴,可以发出声音,温潇见了就拿来和白蓝雪合奏。
左愈坐到她身边,看着她有些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口琴啊,我怎么不知道?”
温潇想说她是十几年前在伦敦学会的,但话要出口,脸上的笑意却忽然僵住。
因为她想起来,教她口琴的人是兰登。其实刚才她看到口琴拿来吹奏时,还真没想到兰登的那回事。这么多年的生活,她早就忘了当初那些事,兰登曾带给她的阴影也早已被幸福的阳光吹散。
猛地想起那些往事,她都有些惊讶,就好像她忽然觉得意外,原来以前的自己还经历过这样的事。
虽然温潇很快就掩饰住面上的那一抹不自然,但左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也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嘴角的笑意变淡了些许。温潇咳嗽一声,说:
“你回来了,那我们晚饭吃什么呀?大家可都饿着肚子呢。”
左愈顿了一下,也顺其自然地由她带过之前的话题,淡淡笑道,“那就要看你们爱吃什么了。”
温潇把目光投向白蓝雪,起身拉住对方的手,亲热地说,“蓝雪你说吧,你想吃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白蓝雪环视了一遍身边的几人,她也不推辞扭捏,大方道:
“我听说东京有一家很好吃的中式料理店,叫群霞斋,之前还上过美食杂志,不如我们去吃这家?”
她提起这家店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她之前听温潇和左惟墨他们谈起过这家在东京的华人界
十分有名气的华人餐厅,温潇还说过自己很想去吃。
温潇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说过的话,也不知道白蓝雪听见她说这个了,所以她还有些欣喜,白蓝雪说的恰好是她想要去吃的餐厅,以为这是缘分。
只有左惟墨不禁多看了笑容嫣然的白蓝雪一眼,目光中有些赞赏,也只有他的未婚妻能把让妈妈高兴的事,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又不露痕迹。
群霞斋。
这家餐厅的老板提前接到电话,得知是左愈带着家人过来,自然没有不亲自来欢迎的道理。他穿着唐装,身材微胖,但为人却很亲切懂得进退,并不让人感到过度的热情,和他说话就仿佛如沐春风。
“罗老板,我知道你的餐厅应该提前订位,这次你能临时为我们安排位置,麻烦了。”
左愈对罗老板笑道。
罗老板脸上也笑出了淡淡的褶皱,他摆手说:
“哎,您说麻烦就见外了。我这店的生意是不错,但平均消费的门槛摆在那里,生意也没好到能每天晚上都座无虚席的地步,之所以用预约制,只是希望能为每位来吃饭的客人定制口味,为他们量身打造菜谱,可不是为了摆谱的。”
说着他还对左愈有些歉意地一笑,“您看您今天领着夫人和少爷小姐们来,我没能按照店里的规矩提前了解你们的喜好,给各位尊贵的客人特别定制菜单,我生怕各位会不喜欢我们店里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