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霏不屑地嗤笑了一下,冷笑道:
“姐姐,你说这话吓唬谁呢?难不成,你是想在我面前毁容?如果姐姐真做了决定,那我可乐见其成。毕竟,我一想到你和我长着一样的脸,心里就难受。能看到你自毁容貌,更是我此生难得的快事。”
说着,她嘴角冰冷的弧度上扬得越来越嚣张,毒蛇一般吐着信子的目光盯着我,眼里充斥着毫不保留的恶意。
“如果有幸能看到姐姐毁容,我宁愿不要那些人的庇护。”
外表清纯高贵的女人扬着头,面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她近乎疯狂地大笑起来,让围在她身边的保镖都变了脸色,纷纷把目光投向她,对她的狂态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没有回应温霏的挑衅,因为我知道,这个在血缘上是我孪生妹妹的女人已经无药可救,她是一朵开得绚烂的恶之花,本就是从罪恶的土壤里发芽开花的,从长成的那一刻起内里就腐烂发臭。
恨我,陷害我,早就成了温霏的本能,对此我不会再大惊小怪。如果温霏有一天对我表现出了一丝人性的温情,我才会震惊。但我不惊讶,却有人惊讶。
站在我身旁的苏霖晧震惊地望着温霏,愤怒又徒劳地开口道:
“温霏,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
他话音落下,换来的是温霏不屑一顾的又一声嗤笑。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
“苏学长,你措辞的不对,我不是变得如此恶毒,我是
本来就如此恶毒。上学时,我就想过要置温潇于死地,因为我讨厌她,恨她。但那时候,我还没有下决心,因为害人,毕竟是要精心谋划的麻烦事,我还有大好前程,犯不上为了她冒那么大的风险。”
如果说以前的温霏整天装成白莲花,在左愈面前惺惺作态地表演,那现在,她坏得坦然,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恶毒本性。我说不清,是以前的她可恶,还是现在的她可怕。
“你,你简直没有人性——”
苏霖晧挡在我身前,不敢置信地望着温霏,好半晌才憋出几句话:
“再怎么说,温潇也是你的亲姐姐啊。她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如此记恨她?事实刚好相反!温潇一直都很照顾你,她甚至把自己获得的荣誉都让给你,就连她精心创作的作品,也都被你拿去署名,可她从来都没在人前揭穿过你。这样的爱护——”
他的话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温霏,让她暴跳如雷,大声吼道:
“那根本就不是爱护!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温潇那居高临下的施舍,就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圣人,而我只是一个跪在地上向她乞求的乞丐。我无比渴望,不择手段也要拿到的宝藏,只是她可以随意挥霍的才华,她随手就把它们扔给了我,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说着,温霏的表情扭曲,沸腾的痛苦和阴险的仇恨在她的容颜上交织成诡异的画作,她那双发亮的眼睛盯着我,目光如同深渊
。
“你打发我,就像打发叫花子。因为,你知道你有绘画的才能,只要你想,你什么时候就可以画出最好的作品。你越是施舍,就越是证明你拥有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你知道,你终有万众瞩目的那一天,谁都抹杀不了你的才华。而我只配站在台下,饥渴艳羡地仰望你。”
生平头一次,温霏对我说了这么多话,我和她那晦涩阴暗的少女时光,在她的言语间展露出和我的认知截然不同的样貌:
“温潇,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的傲慢。父母对我的偏爱,你没有放在心上。我发动同学孤立你,你也从不反击。那些画作,我再努力也永远都画不出来的东西,在你眼里只是不完美的习作。
你给我的,只是你不在乎的,你不想给我的,是我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