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划出一道墙,把我们就此隔开。但林惠心看了这么半晌,也没人理睬她,终于,她不满地娇嗔道:
“霖晧,你怎么又不理我?”
苏霖晧是苏学长的全名。我们这些学妹学弟一般都叫他学长,很少有人叫他的名字,林惠心这一叫,显出非同寻常的亲昵。
“林学妹,你这样叫,别人容易误会。”
然而,下一秒,苏霖晧就皱起好看的眉,温润有礼地和林惠心拉开距离。
林惠心的脸彻底黑了,她冷笑一声,正要对苏霖晧再说什么,另一群人却簇拥而来。
“温潇,你来了,我们多久不见了!”
领头的女生是我上学时的班长,我和她的关系一般,但这么久不见,再见到她,我也笑起来和她寒暄。
大约是我现在的身份有别,除了林惠心之外,别的同学见到我,都热情亲切,只有她一个人阴沉着一张脸,在人群外抱着手臂,时不时恶狠狠地看一眼我。
有时候,我倒觉得林惠心可恶归可恶,但她对我的态度,才是同班同学里最真诚的。
上学时,托温霏恶意编排污蔑的福,我的人缘不是一般的不好,这些现在围着我,把我当成香饽饽的同学,当年可都对我很冷淡。
“温潇,左先生平时浪漫起来,是什么样?”
“左氏的豪宅一定很漂亮吧?”
“我听说,左
先生已经有继承人了?”
“左老爷子在家里是不是特别威严?”
“左先生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啊?”
女同学们问东问西,让我心烦意乱。以关心的名义,打听的却都是我的隐私,我和她们根本没熟到这种地步。
我在大厅里应付了她们半天,也没见到田媛媛,不然我一定要问她,她不是说这次来的都是绘画社的同学吗,怎么我见到的都是同班同学?按理说,苏霖晧和这群人不熟啊,干嘛要请她们来自己家?
正纳闷着,就见苏霖晧领着那些我熟悉的面孔,向我走来。
“好了,你们也都别缠着温潇八卦了。”
苏霖晧风度翩翩地站出来为我解围:
“大家先去后院玩联谊活动吧,让我们这些绘画社的老成员,好好地聊一会儿艺术。”
有他出面,那些围住我的女同学都笑嘻嘻地散了。
和绘画社的社员们聊了几句,苏霖晧忽然对我示意了一下,说他要去天台抽一根烟。别的社员都说什么时候苏学长也学会了抽烟,我却明白了他的用意,在他走后没多久也说要去上厕所。
我在天台找到了苏霖晧。
“温潇,我们当年分别的时候,我记得,你给我写了一封长信。”
月色如洗,苏霖晧头顶一片星光,嘴角含着温润的笑,那双笑意盈盈的眼,让我回忆了很多学生时代的事。
可以说,我学生时代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都与他有关系。
“是啊,那个时候,我写的信很矫情。”
我笑着说。
苏霖晧却笑得有几分伤感:
“可我把信上的内容全都记住了,还背下来了,你说,我是不
是更矫情?”
夜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颊,他的眼里仿佛闪烁着星光。
看着苏霖晧比几年前更成熟的模样,我却感叹,苏学长还是曾经的那个俊俏少年,就像月光一样温纯。可我却变得不一样了。三年牢狱,彻底的改变了我,由内至外。
“学长,这些年你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我有意地岔开这个话题。
苏霖晧看着我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忽而,他笑着把手里的一杯鸡尾酒递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