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滴在我手上的感觉,又是那么微弱,可我体内的神经却像是得了重病一样错乱,数倍的放大了和这男人有关的一切感知。
这一刻我
才忽然明白,本来,我就没有任何可能要这个男人的命。我有太多顾及,不可能夺去墨墨父亲的生命,让墨墨变成孤儿,而即使我再自欺欺人,也不能骗过自己,假装是为了墨墨,才不敢下手。
真是悲哀,做再多努力,我也无法让自己相信我不想要左愈的性命,只是因为墨墨。
为什么?
只是一想到刀刃划开他左愈气管,飞溅的血像暴雨一样坠落,死亡夺去这男人身上体温的画面,我就不敢再想下去。哪怕只是想象,都足以让我双手冰冷。
“温潇,放下吧,我带你回家。”
左愈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的声音镇定,没有露出任何脆弱的端倪,可他抱着我的手,却在微微的颤抖。
那颤抖细微却又真实,宣告着这男人内心最深处,那隐秘的战栗。
悲哀的是,这偏偏引起了我的注意。而在最初的察觉过后,我对此又迟迟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