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想要黑色的婚纱?”
左愈眼带笑意,一派深情地望着我。
避开他的眼,我淡淡道:
“只是不知道,左先生你同不同意,毕竟,我都听说了,你对我穿得婚纱的要求很高。”
闻言,他笑得暧昧情深,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虔诚又强势地一吻,然后他又不顾我消极的抗拒,将我楼入怀里。在我耳边,他轻声细语:
“好,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只要你穿着婚纱,是为了嫁给我,什么颜色,又有什么关系?”
笑意加深,他暧昧地呼气,撩拨道:
“而且,我看了你穿那件婚纱的试妆照,很好看,符合我的品味。美艳动人,又端庄得体,是配得上我左愈的新娘。”
这话说得傲慢到了极致,我一听就忍不住冷笑:
“呵,这话可不敢当。左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一个蹲过监狱,未老先衰像个黄脸婆的女人怎么配得上?要我看,你左
先生还是另觅佳缘,才算不落人话柄。”
像个黄脸婆,这话可是之前温霏当着左愈的面,用来侮辱我的。
左愈冷下脸,半是恐吓,半是震慑道:
“温潇,你别跟我耍小女人的脾气。告诉你,这婚你想不想结,都得结。你是个聪明人,与其抵触,还不如欣然接受。”
瞧瞧,这人逼我逼到这份上,还在这儿教起我做人的道理了。强迫我的人教我怎么忍耐,他左愈是想把我卖了,还想让我帮他数钱?他可真有头脑。
但反驳的话,只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下去。
跟左愈吵嘴架也确实没意思,于事无补,只能落得一身腥。
我转了转眼睛,换了一副口吻:
“左愈,你说要和我结婚,你外祖父知道这件事吗?他老爷子为左氏操劳一辈子,好不容易晚年图个清静痛快,你还因为我闹得满城风雨的,他老人家不一定乐意吧?”
言下之意,我是想说,姓左
的他外祖父能不能出来干预这件事,让他的宝贝孙子别再强人所难。
“我们左氏的事,等你嫁进左氏的门之后,再来操心。”
左愈比我想得更胸有成竹,就好像左老爷子的意见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那好看到近乎凉薄的唇此刻说着最深情,也最让我绝望的话:
“外祖父是很开明的家长,我要结婚的事,已经得到他的认可。外祖父说了,以左氏如今的地位和财力,娶得新娘,早已不必在意门第和世俗之见,只要我喜欢就行。
还有,他说他完全放心我的眼光,能被我看上的女人,一定有非她不可的理由。
婚礼当天,外祖父不会出席,因为他不想回到沪城去见那些故人,自从母亲去世后,沪城就成了他的伤心地。但他邀请我和你一起去他定居的佛罗伦萨庄园过蜜月。”
说这些话时,左愈眼里的痴迷和执着,让我更是畏惧。
勉强扯出笑容,敷衍
着左愈,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就凭左愈的精明,他一定看得出我的心情。可他却也偏偏装作若无其事,仿佛一切都好,我们是对再幸福不过的新人。
“婚礼在五天后举行,你好好准备。”
撂下这句话,左愈就起身去忙他的公务了,只留下彷徨无助的我。
五天后。
我看着身穿花童衣服笑得一脸灿烂的墨墨,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僵硬。
“墨墨,跟阿姨来,阿姨有话和你说。”
牵着墨墨的手,我带着他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温潇阿姨,你有什么想对墨墨说的,墨墨都听着。就算是说爹地的坏话,墨墨也不会告诉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