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以往她对我的任何指责,都会换来左愈的信任,但这一次,左愈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像在无声地欣赏滑稽戏。
他只是厌烦地冷笑:
“温霏,你说是你救的我,那我只问你一件事。
在山洞的第二天晚上,我的伤口作痛,救我的女孩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给我包扎伤口。当时,我的伤口是在左肩,还是在右腿上?”
温霏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她装出回忆的样子,但我知道,她是在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说出正确答案。
可她不知道,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没有正确答案。
左愈的左肩和右腿都所谓的伤口。他真正的伤痕是在眼睛上方。
半晌,温霏毫无办法,冒不起赌上二选一失败的险,做作地哎呀了一声,对左愈道:
“时隔那么久,我记不清了。”
左愈懒洋洋地勾动嘴角,补充道:
“如果真是你救了我,那你对这件事情的记忆,应该比你之前告诉我的别的那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要清楚。
因为,当时你撕下那块布后,不小心摔倒在了我身上,害得我的伤口又戳在了石子上,至此落下了疤。
那块疤,现在还不能褪去。”
温霏咬紧嘴唇,倔强地陷入沉默,但仍旧不肯退让。只是,她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瞄到我身上,眼中的恨,足以排山倒海。
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无声地怨我,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写进日记本里?
坐在我身旁的左愈却开始咄咄逼人:
“还有,温霏,温潇入
狱后你办过画展,其中有一幅作品就是以山洞中的故事为蓝本绘画的。我很喜欢那幅画,还把它收藏在了手机相册里,现在,我想看你现场临摹那幅画。”
这个要求彻底将温霏打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她双手绞在一起,一直趾高气扬的眼里,终于暴露出了紧张无措。
和温霏从小一起长大,我比谁都清楚,这个霸占了我所有作品的女人的绘画功底有多差。她才是两姐妹中没有艺术天赋的那人,却一直霸占了我通过自己努力得来的所有荣誉,成为外人眼中的才女。
我为初遇左愈的经历创作的那幅画,也被她在我入狱之后占为囊中之物。
出狱后,我发现了她的所作所为,找她理论,她却阴险地笑着,拿墨墨威胁我,让我乖乖保持沉默,否则,她就弄死我的宝贝。
那幅画很美好,被人赞美才华的感觉也很美好,但再美好的谎言,终有被揭穿的那一刻。
不属于她的东西早晚要归还给我。
而且她欠我的远不止这一点。
楚溯言和年小颜的命,我因她的算计被葬送的人生——这些都要算在她头上。
我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惧地直视温霏,对她眼中色厉内荏的仇恨无动于衷。
“赶紧开始,温霏,别让我逼你。”
左愈冷酷的声音响起,显然触动到了温霏此刻脆弱的心弦。
更讽刺的是,这个时候,温霏居然向我投来示弱的眼光。这么多年,她从未真心实意喊过我一声姐姐,对我不是算计,就是欺凌侮辱,此刻却舔着脸,小心翼翼又十足可怜地喊着:
“姐姐,你是知道的,自从得了这个病,病去如抽丝,手的机能被损
害了一大半,我一直不能作画。现在,左愈哥哥硬逼我作画,不是强人所难嘛。我们是一家人,你帮我劝劝左愈哥哥。”
我冷笑,毫不犹豫:
“谁是你姐姐?我只是一个卑微下贱无耻的骗子,这可是你刚才亲口说的。谁又和你是一家人?我早就被温氏除名了,三年前,温崇良和温夫人就发表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