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妇之夫私奔,然后又一无所有的回来,从我这里贪得无厌的要钱。
我的心底一直都有个声音不厌其烦地告诉我,真正不配做人的人是我的母亲,但我又不想对我的亲妈产生这样的认知。”
听到楚湛的话,陆曦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看着楚湛的目光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能被称为惭愧的光芒,但那光芒实在太黯淡,而且转瞬即逝。
“陆曦,你没资格说温潇下贱,在我看来,你比她下贱一百倍。”
下一刻,楚湛也收起几近癫狂的笑容,收起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姿态,冷冷地说:
“我不会把天堂给陆凌风,也不会把别的任何产业给他。你让他洗洗睡吧,不要再肖想楚氏的东西。陆凌风不姓楚,根本就不是我的弟弟。”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大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对普通人家来说是如此,对老牌的豪门世家来说更是家族名誉要凌驾于个人幸福之上,就算家族内部再不和睦,也要把胳膊折在袖里,不能被外人看见。
因此,豪门的家族丑闻虽然一直都是人们最爱八卦的对象,但一般都是小道消息,真正有了实锤的丑闻却十分罕见。
眼下,楚湛和生母当众闹翻的情况,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
“你,你这个白眼狼好狠!”
陆曦用手指着楚湛,气得险些
当场晕厥过去,但周围却没人同情她,反而都在幸灾乐祸,因为她刚才又是打人,又是当众叫骂的样子实在太过嚣张恶毒,这样毫无修养的女人被狠狠拒绝才让人痛快。
“白眼狼?”
楚湛看着她,冷笑说:
“根据寻常人的认知,白养狼说得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可在我五岁时你跟那个有妇之夫跑了之后,你根本就没养过我,你觉得,你有资格用这个词吗?”
陆曦嘴唇直哆嗦,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她还要拨开挡在她身边的保安,那副凶猛的架势就好像她要跑到楚湛身前打他一样。
但保安死死地拦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任凭她故意露出胸前的雪白皮肤做出被非礼的样子也坚决不撒手。
“把陆女士带走。如果路上她还撒泼,就送她去精神病院。我说过,天堂不接受我不欢迎的客人。”
然后,楚湛只留给陆曦一个冷漠又不容分说的眼神,兀自转过身,再次恢复了一贯的自信骄矜,信步走进了大厅。
这场闹剧就这么解决了。
但旁观的宾客,显然还有些觉得热闹结束太快的意思。不过,当着楚湛的面,他们谁也不敢说出任何取消的话。
满沪城谁不知道,楚家的大少是个惹不起的狠人,他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从年老体弱的楚老爷子手中接过掌管楚氏的大权,做到他早逝的父亲都没做到的事,让楚氏在辉煌巅峰的宝座上越坐越稳——这样过人的能力和手段,放眼整个沪城,也只有同样年少有为的左愈能与之对抗。
不自觉地想到左愈,我的心不可避免地颤动了一下。
刚才陆曦在大厅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左愈没有出现?
还有,左愈之前说陆曦给他打了电话,要和楚湛谈谈,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关心左愈那个男人的事?
“温潇,过来。”
站在台上的楚湛微笑着向我招手,他俊美的容颜在华丽的灯光下染上了难以言说的魅惑色彩,但我却满脑子都是左愈勾起嘴角的嘲弄神情。
别再想那个男人了,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咬了一下嘴唇,在心里告诉自己停止无谓的想象。
“给我点面子,别在众目睽睽之下想着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了。”楚湛动作轻柔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