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吃药。”
年小颜似乎很惊讶我能知道左愈为我设置的最后措施,她咬着嘴唇,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再次看到了左愈。
“听说,你坚持要见我,否则就不吃药?你想用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
他在我面前还是那副冷傲自持的样子,就好像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和他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他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一切,他的心情远不是他表现出的这么平静。
“左愈,放我离开。”
在短暂的沉默后,我无所畏惧地抬起头,盯着他说。
“放你离开?”
他就像听到了荒谬的笑话一样,讽刺地重复。
“要么放我离开,要么就把我变成行尸走肉,就像你说的那样,把我捆起来,给我插上导管,不用管我的想法和感受,只要确保我还活着能呼吸就行。”
被伤害得太深,我已经不害怕面对他了。我感觉在这个男人身上,都是已知的恐惧,没有未知的东西了。
“否则,但凡我还有一点自由,能支配自己的身体,我都会反抗,会绝食,直到把自己饿死为止。”
这一次,我不想再软弱。
“谁说我要把你捆起来,给你插导管?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以为我会这么对你?”
左愈却忽然冒出不知所以的怒气,露出被人否定了的表情。
“我也值得你装样子吗?这是温霏告诉我的。她之前在我的房间里说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人格,
用对待禽兽的办法对付我,你完全可以做到。她还跟我描述了你的原话。”
我笑着说。
“不可能。”左愈却面露迟疑的惊讶,“我从没对温霏说过要这么对你,也没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
左愈是不屑于说谎的。或许温霏是在骗我,或许左愈真的没这么说过。但这一点细枝末节的误会,不能说明情况。他枉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关在左宅,限制我的自由,就算他不打算把我捆起来,那又怎么样?
如果我坚持绝食,不肯自己张嘴吃饭,他是想用镇定剂代替导管,还是用葡萄糖水代替别的流食?
“温霏怎么会把我没说过的话复述给你听?”
令我更加感到可笑的是,左愈却对这件事十分较真。看他那副在意的样子,我知道他真的太关心温霏了,容不得他完美的白月光说一点谎,恨不得我直接跪下向他承认,温霏没说过那句话,那是我编排的。
“随便吧,你觉得她没说过,她就没说过。”
我不在乎地说。
“温潇,我讨厌你用这种口气说话。”
他却生气了,执着于此,而这只让我感到厌倦。
“我要离开,放我走。”
我想对他说的只有这一句话。剩余的空白,只能被这同一句话填满。我反复地说,我要离开,像疯了一样。我已经是个痴傻的怪人,而他疯狂地阻拦我。
“我告诉过你,温潇,你在左宅做什么都可以,但就是别想摆脱我去找楚湛。我不管你是想要自力更生,还是想和他谈情说爱,总之,你不可能离开这里。”
左愈的声音低且荒腔走板,隐忍却受伤,明明是命令,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请求之
意:
“留下来,不要走,不要逞强。”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用手撑着地面,从床上坐起来。我走到卧房的窗边,看着楼底下的那一大片绿茵地。明媚阳光下的绿色是那么美好,让我想起了我已经失去的青春。
大约是阳光太刺眼,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