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一年之后,还是会渐渐的——总之,您要做好准备。”
我闭了闭眼睛,有冰冷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没想到,刚看到了重新开始生活的希望,就又被命运开了恶劣的玩笑,夺走了生的希望。
哀莫大于心死,再睁开眼时,我已经认命,用没有起伏的语调问医生:
“你直说,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用遗憾的口
吻说:
“最多两年。”
再次见到温霏,她已经得知我也患病的事,对我故作姿态地露出同情的目光,用最亲切的声音关怀我:
“姐姐,真没想到,你也会得病,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啊。”
我用没有波澜的目光看着她,仿佛没有看出她掩盖在关切神情下情真意切的窃喜,凄惨地笑了一下,然后说:
“你其实很高兴,不是吗?我的肾,你用得了。”
温霏捂住嘴巴,表演出被我的话伤透了心的模样,凑到我耳边,用甜美的声音说:
“现在你时日不多,还是死了要换回温墨远走高飞的心吧。
把你的肾给我,我就让你见温墨,凭这一颗肾,我也可以承诺——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照顾温墨的。
反正我不能生育,等我嫁给左愈哥哥,就让你的儿子温墨成为左家最高贵的小少爷,他会得到左家少爷能得到的一切,只不过,我不会让他记得你这个亲生母亲,他的母亲只有一人,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