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鼻子,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只可惜,额头有一处略为显眼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估计会留下疤痕。
生生破坏了美感。
想到对方的问题,岳石答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不用着急知道,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你若是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当初,在收到这笔买卖的时候,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打通了好多关卡。
这些孩童,多半都是因为家里太过贫穷,一些则是被辗转卖到他们手里的,许多事情记不清了,很正常。
董依依看着岳石眼中的怜悯,小小年纪,却也生出了一丝不愤。
“大叔,言之有理!”董依依直视着岳石,“既然你不知,那么,我是否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呵呵……”岳石感到有一丝好笑,看着眼前稚嫩的脸庞,由衷的笑出了声,“呵呵呵,小姑娘,你真的想离开?”
董依依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她能感觉到,岳石正在威胁她,一种惊慌的情绪在蔓延,董依依的手心不禁浸出了细密的汗。
身无长物,亦无所持。
看着周围与岳石一般魁梧雄壮的大汉,董依依一顿,喉中的话语再也吐不出来。
“我也要离开!”
闷葫芦不知为何,突然也开口了。
一旁的糖罐惊诧地眨了眨眼,脸上的泪珠还来不及擦干,“那……那我……也要离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是兄弟就要同进退。
闷葫芦瞧了董依依和糖罐一眼,“大叔,我想清楚了,之前是我们糊涂,请放我们离开好吗?”
一个月前,他与糖罐在离越城相邻的另一座都城里生活。
自从师傅死后,他与糖罐相依为命。
虽然经常食不果腹,但也算自得快乐。
若不是当地的地头蛇,经常欺负他们,他们也不至于投奔李广安和老付。
看着岳石的笑容,那种骨子里的残忍,是掩饰不了的。
若不离开,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岳石的声音冷了下去,“放你们离开?你当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闷葫芦还待再说,董依依扯住了他。
刚才,她也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既然不能离开,那么只能再另想他法了。
不过,闷葫芦似乎有些轴,目视着岳石,“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先前听您同王大叔讲话,说我们是要被送到皇宫里去的,我……我不想去宫里当差……”
岳石干这么多年杀人越货的买卖,大约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好笑的同时,眼神中也多了一抹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