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老爷。”
“哦?陈轩那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衫?”
“啊?……时间太长,不,不记得了。”
“你能记得自己这套衣裙是何时做的,却不记得你家老爷遇害那晚,你亲眼得见的凶手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衫?对一般人而言,凶手行凶那一幕怕是会深深印在脑子里,偏你不记得了!”
陈氏抬头看向屏风,她想找个人给她一点勇气,这些话都不是曾经那人教她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万一,万一答错了……
“我再来问你,你进门之后你家老爷可是对你宠爱有加,大部分时间歇在你房里?”
陈氏惶恐的四下看看,这怎么答?是还是不是?
可,没人能帮她!哪怕一个鼓励的眼神都看不到。
“据实答!”秦无病大喝了一声。
“是!”陈氏脱口而出。
“既是如此,你家老爷可有在天黑之后,在你房里见过谁?”
“未,未曾。”
蔡友坤此时听得已是忐忑不已,这小捕快问话太过细致,再由得这个小捕快问下去,那个小妾必定招架不住!
这案子还是两位幕僚提醒,蔡友坤才想起来,当初可没少找陈家人要银子,尤其是前几天有人拖到崔幕僚那里,想要见见凶犯,然后又想要重新审理此案,他正是缺银子的时候,崔幕僚一说,他便答应了,翻案是不可能,却可借此两边都要些好处。
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他都不清楚,只是按照文吏准备好的卷宗念了念,便算是重审了,之后这事就算翻篇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银子挣的也很辛苦,但也算对得住两边花银子的人。
如今听了秦无病的这些问话,眼看就要引到冤假错案上去了,蔡友坤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制止秦无病再问下去,可秦无病并不给他机会,只听他又问道:“当时那一刀捅在你家老爷身上哪里?胸部还是腹部?”
“肚,肚子。”
“哦?”
“我再问你一遍,是你亲眼看到凶犯捅在了你家老爷的肚子上?”
此时陈氏若不是跪着,也会瘫倒在地上,她无助的再一次四下看了看,毫无底气的应了一声“是。”
“你是在凶犯跑出房门之后晕倒的,还是之前?”
“不,不记得了。”
“哼!这事儿还能不记得?分明是在扯谎!”秦无病大喝一声。
“想起来了,是,是他跑出房门后我才晕倒的。”
“他跑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
“啊?”
“你又不记得了?”
“他什么也没拿,就,就着急的跑走了。”
秦无病呵呵冷笑了两声又问:“你家老爷呼救后难道就没有下人冲进来救主?”
陈氏此时已是再无招架之力,伏地痛哭,连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秦无病朝屏风拱了拱手道:“谢大人,陈氏满嘴谎言!此案必定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