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之后,倒是有几位友人到过家中闲坐,他们有建议种什么树,栽什么花的,有说书房内应添置那些摆设的,偏国师与人不同,一上来注意到的竟是女色,不是,竟是没有丫鬟,想来北元那边……比较注意仆人男女人数,又或者,男人都上战场了,家里自然女人多一些?”
萧天成笑道:“有些道理。”
说完,萧天成便端起茶碗,小斯刚要转身离开,萧天成胳膊肘撞了一下小斯,一碗热茶洒了,却只有一小部分洒在萧天成的腿上。
秦无病终于在萧天成的脸上看到了恼怒,小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秦无病,想说:我可没碰他。
秦无病摆了摆手,说:“下去吧。”
“慢着!”萧天成沉着一张脸抬手喊道。
秦无病理都没理,朝小斯摆了摆手,小斯赶紧出了书房。
“秦都尉便是如此待客的吗?”萧天成铁青着脸,像是遭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秦无病翘起二郎腿,脸色也不好看,他问:
“你何苦呢?要说因为一杯茶开战,你多余跑这一趟!就算你不累,考虑一下马!你想试探,我陪着你,你想过分,我可没时间没你玩!”
萧天成双目紧紧盯着秦无病的脸,像是想从上面找到哪怕一丝丝的惊慌,可惜他没找到。
老和尚冷哼了一声说:“你还是别拿他身边的人试探他,想当初在西宁,他能为了两名随从只身冲向敌营,就这胆识,不是你能有的。”
萧天成变脸极快,瞬间便从恼怒转换成无奈,道:
“秦都尉一味的觉得北元不敢开战,我是真怕你一不小心,成了安国千古罪人!”
“瞧你这话说的,别管骂名还是美名,能流传千古,我都乐意!”秦无病笑得很是开怀。
萧天成指了指腿上的茶渍:“湿我衣衫事小,辱我北元事大……”
“大小都让你说了,我们就不能说两句?”老和尚嚷嚷道:“茶洒了怨谁?若是秦家下人不小心打翻茶碗,你之前北元人心胸开阔,阔哪去了?若是下人成心洒的,你倒是可以喊一喊,可问题是我们都长着眼睛呢,你自己撞人家还有理了?要我说,你成心自己辱自己,好在我们安国要到一些好处……”
“你们不是不惧一战?!”萧天成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