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到凌晨才歇下,全都歇在了秦家。
转日辰时末,众人才起身,秦无病洗漱之后便看到陈浩南在院子里溜达,他走过去,俩人聊起了西昌府白家的案子。
陈浩南说:“听谢大人的意思,这两日便把衙门的牌匾挂上,皇上亲笔题字,随后旨意下来,我便动身去西西昌府!”
“人手上可够用?”秦无病问。
“谢大人带来几人,也命我带来几人,我和谢大人的意思一样,拿西昌府这个案子开开刀!”
“给你加个人,是京城府衙的仵作,有经验也有脑子,名叫……宋江!”
“府衙里的人?”
“放心,我说给你就给你,一会儿你跟我去接人。”
……
谢羽还有一堆事,宋富也忙的很,二人起身饭都没用便走了。
陈浩南跟着秦无病用了饭,又跟着去府衙接走了宋江。
秦无病这才跟赵清晏请罪说:“没得赵大人同意,昨晚借着酒劲儿便自作主张的将仵作送人了,还望赵大人莫怪。”
赵清晏连连摆手道:“秦都尉能看上他,是他的造化!”
“也说明赵大人有识人之能!”
老和尚站在一旁连声冷哼。
赵清晏倒很是受用,真心的笑了两声,想到正事,又马上收敛笑容道:“昨日秦都尉让画的画像,画出来了,今日上午他们去各个村子找人辨认了,接下来,做什么?”
秦无病心情顿时沉重了,他挠了挠额头说:“先等消息吧。”
说罢,秦无病坐到椅子上,端起了茶,老和尚也慢吞吞的坐下,他等着赵清晏出去后,再细问秦无病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秦无病查案的方式,他不会这般等下去,即便是卡在那里一时没有进展,他一定会想个什么别的路子接着查。
赵清晏还有别的事,也不能总在这里陪着秦无病坐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秦无病先说道:“赵大人去忙吧,有事过来。”
赵清晏点点头,起身行礼离开。
老和尚一见赵清晏走了,立刻活了,他坐到秦无病身侧,还没开口,秦无病先说道:“七叔别急,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自然便会说与七叔听了。”
“啥玩意没想好?我又不是要问案情,我是想说你有问题!这不是你查案的路子!”
秦无病叹气,却没有吭声。
按理说,昨日从德全那里得知大长公主知道出口在哪,他理应出宫便去问清楚,可他……不敢!
大长公主知道的一定是皇上告诉的,皇上既然告诉了大长公主,便是让大长公主告诉他的意思,如此一来,有些事皇上便不用开口了,他又被皇上摆了一道。
“说话呀!哑巴了!”老和尚有些着急了:“昨日你进宫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我有事都告诉你,你有事却瞒着我!”
秦无病哎呀了一声说:“这事我还没理清楚,我怕……”
“你又怕我受牵连?不用!这次便是真的掉脑袋,我也要听!”
“不用掉脑袋,谁敢要你的脑袋!”秦无病没好气的说。
“那你怕啥?”
“我怕玉儿!”
“啥意思?”
秦无病转头看了眼凤鸣,凤鸣直接出去了。
秦无病挠了挠脑门,这才说:
“徐嬷嬷如何知道密道的已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密道不仅有人把守,且里面机关重重,出口早就被堵上了,她是如何走出去的?”
老和尚惊讶不已忙问:“莫非她不是从密道出来的?”
“堵住的出口前日已经重新堵上了。”
老和尚愣了愣才想明白这句话,还是从密道出来的,他忙问:“出口在哪?”
“我没问。”
“没问?”
“嗯!”
秦无病颓然的靠在椅子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