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很快在秦无病的唠叨声中睡着了,秦无病朝郭义使了个眼色,二人轻轻走出房间。
郭义跟着秦无病回了自己屋,郭义进屋就说:“刚刚说半天你也没提你父兄在哪?我也不敢问,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进宫了。”
“啊?这么快?”
秦无病说:“皇上知道我父兄今日到京,命人来宣见并不足为奇,我也是昨日皇上告知才知道父兄今日何时会到京的,你说别人怎会知晓的这般快?”
“知道又能如何?”
“是啊,知道又能如何?定国公会到我家中小坐也是临时起意,别人怎会事先知晓?除非他们想……借题发挥!”
“你说半天我也没听明白,借题发挥?借什么题,如何发挥?想达到什么目的?”
“目的只有一个,不想让我再有机会查下去!”
“你打草惊蛇了?”
“用我打草惊蛇吗?就差用割草机,不是,就差满山坡的人用棍子敲打了。”
郭义耸了耸肩说:“听不懂,你适合跟我祖父坐在一处聊。”
二人正说着,凤鸣进屋了。
“可有消息?”秦无病赶忙问。
“哪有这么快,我刚吩咐明白,他们也才出去。”凤鸣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想多了?定国公来家中小坐这事他们也能谋划?”
秦无病挑了挑眉问:“我和赵光的恩怨,外面传了好几日了,有什么好传的?”
“传谣言还讲道理?”
秦无病点头:
“按理说,我身上这些日子可没少发生事,传哪件不比跟赵光的恩怨有意思?且都是进京后发生的,他们找一件八百年前的事传个什么劲儿?”
“或许在说其他事的时候捎带脚提了提……”
“我和赵光之间发生的事,赵光没一件露脸的,他理应巴不得堵住这些人的嘴才对,再说定国公,虽说来家中小坐是他临时起意,可他走了之后,只要有人想,这件事便能被利用,如今我正想到关键处……”
秦无病说到这里顿住了,凤鸣坐到一旁等着,郭义嘟囔着‘听不懂!’反倒是进到里屋躺在秦无病的床上,准备眯一小会儿。
“你说,我进京后这几日,做了这些事,你是跟在我身边全看到的,那些没看到的人,会如何评断?”秦无病沉默了一会儿问。
凤鸣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这么说,进京后我大闹武定侯府,查了武定侯二公子被害的案子,因此去了趟诚郡王府,再后来被封了轻车都尉,进宫见了太后,这些对那人来说或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胜文,曲亮被抓,德宇突然死亡……朱胜文被抓在外人看来算是自己送上门的,贪腐也被找到了实证,曲亮被抓是因为想救朱胜文,也算是将把柄递到咱们手中,他又得罪了睿亲王,挨收拾再正常不过,你说,外面的人是不是会这么想?”
凤鸣嗯了一声。
“可德宇的死,他们会怎么想呢?”
“谁会去在意一个太监的死活!”
“那个人会,不单只在意,甚至安排了人等着我进套……”
“你是说现在关在地窖中的那个长史?”
“对,他们能有这个安排,是不是说明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在查他们的路上,且这条路是对的,或许离他们很近了?”
“有点道理。”
“他们是如何知道我走的这条路是对的?”
“你的意思……”凤鸣想了一下:“有没有可能德宇的死只是试探?”
“有可能!但,若是定国公这里也出了问题,便足以说明他们知道我对于他们来说很危险。”
“你是认准了定国公会出事?”
“我想不通为何要传我与赵光的闲话,赵光不会主动让人去传,我更不会,谁传的?再与定国公进京后马上被传开一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