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吉又是呵呵一笑,道:“秦公子学识渊博的很。”
秦无病点头,得意的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先贤们总结出来的,我书没你们读得多,但路,肯定比你们行的远。”
无人能够知晓, 之前紧张得绷紧全身的秦都尉,因为孙吉一句嘲讽,缓解了!
孙吉冷哼一声:“行商吃的便是脚力这碗饭,真说万里路,谁能比得上秦公子。”
这话说的已是极为不敬,郭义面色一变,刚要张口斥责,一位儒雅书生打扮的公子先开口了:“孙公子此言差矣,行商见多识广, 或许难出口成章,但论起对各个地方的了解确实比闭门读书的学子强很多,只拿我来说,之前一直在京城关在府中苦读,恩科拔贡之后,外放为官才知何为天下!所谓满腹经纶,用在抚绥百姓上实无大用!”
“哦?照陈府尹所说,科考无用?倒不如找些行商来做官更为妥当?”孙吉嘲讽的问。
“府尹?”秦无病小声都囔了一下句,然后认真打量了一下陈府尹,低声问旁边的郭义:“这么年轻便做到了府尹?”
郭义忙凑到秦无病耳边低声道:
“刚才介绍的时候你不听仔细了,他叫陈伦,父亲是户部侍郎,父子不可同时在六部为官,他十八岁便中了进士,外放县令,这次回京述职,升任襄平城知府, 属下府,小地方。”
二人在这边耳语,那边陈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为官讲究公忠勤能,四者缺一不可,我的意思是,只读书未见有能,多些见识,方才弥补,但也不能小瞧了行商,他们确实见多识广……”
孙吉冷着脸打断陈伦,问:“如此说来,行商有能,却不知公忠,陈府尹可是这个意思?”
陈伦面色一滞。
一名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忙开口道:
“说这些无趣的很,酒席之上,自然要开怀些,前那些日子与友人吃酒,听到一个笑话,说给大家听听,说有个姓齐的监生,家资甚富, 但不怎么识字,一日府尹大人派衙役买东西,写了个单子:买鸡两只,兔一只。衙役不识字,便去求齐监生,齐监生念道:‘买鸡两只,免一只。’于是衙役只买了一只鸡回来,府尹大怒,问过衙役,知是齐监生误传,便命人拘拿齐监生来问,适逢府尹有事正忙,暂将齐监生收入斋戒库,等候问话。这个齐监生进入库内,见碑上‘斋戒’二字,大吃一惊,然后呜呜痛哭,旁人问何故?他说:‘你看这碑上齐成二字,乃是我祖父姓名,不知谁将我先人灵位建于此,目睹伤情,焉能不哭?’”
中年人说完哈哈大笑,孙吉也跟着大笑还问了一句:“那衙役可是捕快?”
桌上原本想要笑两声凑凑热闹的,被孙吉这一句整的是骑虎难下,各个表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着实辛苦。
那中年人听了孙吉的话,顿时知道自己表错了情,汗都下来了,赶紧解释道:“纯属杜撰,瞎编的,哪有买两样东西还列单子一说,只是笑话,笑话!”
孙吉还要再嘲讽,秦无病笑呵呵的看着孙吉道:
“差不多行了!这天下你看不惯的人和事多了,你都能尽数嘲讽两句?我读没读过书,识得多少字碍着你什么了?我愿意理谁,不愿意理谁,又与你何干?好好吃酒吃菜吧,这么多人都忍着,偏你做这个出头的。”
“老子就是看不惯!”孙吉吼了一声。
郭义腾的站起身,指着孙吉喊道:“姓孙的,你今日是不想有个体面了是吧?来,咱俩练练!”
郭义说罢,走过去揪起孙吉便朝长廊外的草地走,孙吉挣脱开郭义,嚷嚷道:“练练就练练!谁怕谁!我还就看不惯你巴结着他!”
二人走去廊下草地,其余人有上前劝两句的,有占个好地方等着看热闹的,只那个陈伦见秦无病没动,便坐到秦无病身旁,劝慰道:“秦公子莫恼,武将便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