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上的折子?”
“当年的主考官,吏部尚书张潮张大人。”
“后来呢?”
“后来先帝得胜回朝,张潮张大人已经身染重疾病故了。”
“果真是身染重疾?”
“无从查证!”
“这是哪一年?”
“至德六年。”
“也就是说,差不多在二十年前,卖考题这事便已经有了。”
郭正皱眉道:“先帝后来命人严查过,没有查到什么。”
“或许那时刚刚开始,张潮张大人上了折子后, 他们马上消除证据,老实起来。”
“有可能!”郭正答。
“能够将一位尚书置于死地,且之后能安全躲过查证,又能在风头过后重起炉灶,这一折腾便是差不多二十年,这个人,权力大, 年纪大,心思缜密, 老奸巨猾,对朝廷上下了如指掌,懂的布局,更知道如何避开风险。”
郭正皱眉。
郭义哎呀了一声道:“我听着像是说襄王爷!”
秦无病急道:“大哥的嘴何时长到二哥脸上了?这话也能说?”
郭义赶紧抿住嘴。
秦无病马上换了一张脸对郭正道:
“不急,先让永诚侯发请帖,看看多少人能来,多少人不能来,若是睿亲王和大长公主与我同往,实在不行加上九哥,我就不信他们不颠颠的跑来!”
郭义眼前一亮:“真若是能请到睿亲王,那我们侯府的门槛怕是都能被踩平。”
秦无病双眉一挑,问:“七叔这么管用?比我还管用?”
“三弟,这话……你就在这里说说,千万别在旁人面前说,我怕人家笑话你。”郭义担心的说。
郭正笑了笑道:
“无病的意思是那些人若是知道他会赴宴,理应前往才对, 知己知彼嘛, 若是再能与睿亲王攀上关系便更好了。”
郭义哦了一声说:
“是我会错了意,睿亲王如今炙手可热,谁不想与睿亲王攀上关系,尤其眼下正在为睿亲王选妃,三弟不知,可是把京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忙乎坏了。”
“对呀!”秦无病马上道:“你今日回府便说与你祖父知,睿亲王必定与我一同赴宴,我再让玉儿找人满处传一传,就说睿亲王与我形影不离。”
“这还用传?眼下谁不知晓睿亲王住在你家中。”
“也是,是我想的太多了,既然都知道,那便不显得突兀了,不然他跟着,我还得找理由。”
“但是吧,”郭义犹豫了一下:“大长公主还是算了吧,她要是来,可能有些人就不敢来了。”
秦无病倒是没生气,他低头想了想, 大长公主的口碑,确实容易让人敬而远之,再说, 这种应酬的事,大长公主也未必喜欢。
“那就不让玉儿参与,假笑两个时辰也是辛苦。”秦无病道。
郭正问:“可定好宴请日期了?”
郭义忙说:“祖父还在派人打听这几日那些大人们都得不得闲,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定下来我即刻会通知三弟。”
郭正点头看向秦无病问道:“那位假县令何时送来刑部?”
“暂时先不动他,我怕动了他,万一被人看到,有人便不敢来了,他理应是最想立功的那位,不用担心他不好好认人。”
郭正皱眉道:“如此一说,我在城门前特意晾晒那些人是错的。”
“也不尽然!咱们进京,他们又不瞎,就算不晾晒,他们会知晓咱们都带了谁回来,正因为郭大人的晾晒,反倒让他们觉得郭大人是警示的意思。”
“我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哦。”秦无病挠了挠额头:“这事不耽误咱们认人,只是如何能悄悄的将他们带出刑部,安置在永诚侯府门前,不被注意的认人,这个比较难做到,我总感觉幕后之人手眼通天,一旦郭大人将那几人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