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睛一瞪道:“你俩在这做戏给谁看呢?一位是本朝唯一亲王,一位是朕的姑母,你们觉得婚事能随意吗?”
秦无病嬉皮笑脸的说:“简单不等于随意,再说,我们都没意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睿亲王的婚事自是不能耽搁, 越快越好,至于你的,你不觉得找朕说是找错了人吗?谁能做得了朕这位小姑母的主?”
秦无病认真想了想,觉得皇上这个提点真的在点上。
老和尚脑子一热,两步窜出了书房的门,只听他在院中喊:“我叫玉儿马上帮我选人!”
皇上摇了摇头, 秦无病暗骂老和尚没人性,就这样将他与领导留在一屋,举目无亲的,让他如何应对?
“你们秦家对朝廷有功,我已命人安排你父亲进京受封,至于你嘛,委屈一些。”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能娶大长公主我还委屈?那是要遭雷噼的。”秦无病说的极是认真。
“可,我记得一开始,你并不想结这门亲?”皇上促狭的看着秦无病。
秦无病躬身道:“皇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皇家无小事!我这人懒散惯了,实在怕无心之中惹来杀身之祸。”
“现在不怕了?”
“不怕了!把玉儿交给谁护着我都不放心,还是我自己护着吧。”
“你接连查明一些大桉子,事关不少朝廷命官,这是为了护着小姑母?”
“两回事!查桉子是我的毛病,不能遇到,遇到了就想查明真相, 不小心挡了谁的路是避免不了,但这里面有个因果, 他们别做呀, 是吧?不做我查什么?自然没得查,总不能自己伤天害理了,还怨天网恢恢吧?这一点,我确信我只能给我自己招来祸事,不会有谁敢动玉儿。”
皇上沉下脸:“今日诚郡王之事有几分是你故意为之?”
秦无病也严肃起来:“今日没拦着玉儿去郡王府,只此一件!”
“你能拦着小姑母?”皇上有些不信。
“能!我说的话,只要有道理,她都肯听。”
“没去边关也是你说服的?”
“是!玉儿单纯的想看看雪狐军,但关心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没必要用这种给皇上惹麻烦的办法。”
“小姑母说你的意思是借我的手安抚雪狐军,会更好?”
秦无病愣了一下。
皇上抿了一口茶道:“我与小姑母从小长到大,这种情分不是你们能明白的,小姑母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朕。”
“既是如此,无病斗胆,诚郡王屡次招惹玉儿,皇上可有相护?”秦无病莫名有些恼怒。
皇上深吸一口气道:
“你未回京前,朕与小姑母说起立山县的事,小姑母的意思……不想深究。胡谦曾惹过你,满京城散布你的谣言, 况且, 从西宁守城这件事上,也能看出胡谦并非良臣,小姑母觉得他死不足惜!皇兄也是小姑母的侄子,她想维护皇兄,朕只能依从。而这次,皇兄想害的是你,死的又是武定侯家的,这里面的渊源,有机会你会知道,所以,小姑母才会如此恼怒。”
秦无病想起在诚郡王府时大长公主的样子,这才有所悟,他叹了口气说:
“她这次还是舍不得!皇上可要坚定一些,不然往后指不定会有多难办的烂摊子等着皇上,再说,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皇上哼了一声:“你可以装的再纯真一些。”
“怎么是装……”
“小姑母外刚内柔,十分重情,所以小姑母要嫁之人,朕必须看仔细!”
“随便看,不是我自己吹,满天下再找不到我这样的了,不想当官,不缺银子,正直又聪明,英俊又专一!人无贪念必然不会走歪,而且,我有一个很好的缺点,遇到桉子比较执着,比如科场舞弊桉,我只想查明真相,谁曾参与?多少官员是靠买考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