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的那些烦心事,谁来分担?”
“听说西宁府尹是个监生……”
“皇上,宋富的情况跟科场舞弊还不是一回事,这事我跟九哥探讨过,若是一人头悬梁锥刺股的一门心思只为当官后万亩良田,真金白银,这种人高中有何意义?相反,若是有人家中有钱,心里却想着替朝廷效力,图的不是黄金万两……总之,是不是好官与读了多少书不是直接的因果关系”
“照你的意思,科举还有何用?”
秦无病赶紧摆手说:
“术业有专攻,我只知道查案,这种事我是真说不好,我觉着吧,这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为何会德不配位?为何会能不配位?都是忘了自己是谁,没事竟琢磨别人了,没工夫好好想想自己!”
“公忠勤能!竟鲜有人能做到!”皇上苦笑。
“这事吧,皇上多少也有点责任,干部,不是,官员大多都是一步步升上来的,他们想要什么?三种,权,钱,成就感!”
跪在一旁的凤鸣悄悄抽出一根干草,又悄悄戳了戳秦无病的腿。
“你不用提醒他,难得有人跟朕说实话,让他说!”
凤鸣只得松开干草。
秦无病挠了挠凤鸣戳的地方,说:
“我本来就不太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惦记……是吧,那位置就这么好坐?同时有俩案子我脑子便不够用了,皇上脑子里得装多少事?哪一件不是关系到民生疾苦?”
“接着你刚才的话说。”
“哦,我刚才想说,朝廷在监察百官这方面,做得不好,形同虚设,早被人情世故盖在里面了,比如明州之前的那位府尹蔡友坤,他夫人的什么亲戚就是曾经的江南总督江毅东,监察谁?谁敢真的监察?就算有官员一开始内心想着清廉为官,可这池子里都是什么鱼?人受怂恿久了,便容易生出异样的心思,我家后院有棵柏树,祖母想配上假山好看,便命园工花匠一日三弯的,最终成了祖母想要的模样,可它一开始何尝想这样?”
凤鸣趁皇上沉思,狠狠的看向秦无病,可秦无病只顾着自说自话,余光都不曾看向他。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水太混了,一样养不出好鱼!九哥说皇上有限整饬吏治,确实该整整了。”
“你觉得朝廷应该有像园工花匠那般的衙门口?”
“那是自然,眼看着要长歪,赶紧修剪修剪,手里的剪刀,锤子什么的可不能松手。”
“若是让你为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