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被胥以安常年自推轮椅而长满了厚茧的手磨蹭到了,苏南汐的眉心止不住的皱了起来。
白皙的脸上也被擦出了一条一条的红印子,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胥以安有些怀疑自我的看了看苏南汐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
当即抿嘴不发一言,将手上脏了的湿巾一扔。
“脏死了!”说完立马盯着秦怀道:“秦怀,她是我的未婚妻。”
“嗯,是的胥总。”秦怀并拢双腿,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
“那她还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胥总,不是您说不承认这······”秦怀神色僵硬
“嗯?”胥以安瞥了眼秦怀。
“抱歉,胥总这是我的疏忽,没有下次了。”秦怀立马正襟危坐试探着道:“另外胥总我觉得苏小姐一人租住在外面实属不太安全,而且现在身上还带伤,要不就先让苏小姐搬去您那儿住?”
闻言,胥以安的手掌在轮椅扶手上稍稍磨蹭了片刻,神色暗沉的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
许久才回道:“嗯,搬去吧,她想走的时候再走。”
“好的,胥总!”秦怀点了点头,心里有点谱了,苏南汐被胥以安要叼回窝里养着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换了个环境的苏南汐再次清醒时是被楼下尖锐的女声吵醒的。
伸手抹了把额头的苏南汐光脚踩在价格不菲的地毯上,从镜子里看了眼自己被白布缠绕起来的伤口,朝着吵闹声源走去。
“以安,妈知道你难受,但是胥家不能让一个残废当家!”
“夫人!”秦怀看了眼低头不言的胥以安,连忙出生制止道:“请您搞清楚,是胥家需要胥总,而不是胥总需要胥家!”
“秦怀,你就是胥家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胥夫人说完秦怀立马朝着胥以安道:“以安,退位吧,你弟弟可以接位了,公司有你爸爸在,属于你的那份永远都在,就算妈求你了行吗?”
“你看看你现在,你根本没办法出去代替胥家,妈求你,妈真的求你了。”
说完胥夫人状似就要跪下来,胥以安的手磨蹭着轮椅扶手,谁也不知道他沉默着在想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秦怀恨得牙痒痒,自从胥总将胥家稳定下来,这样的情形每个月都得来这么一次,他就想问问都同样是儿子,哪有在自己大儿子伤口上拼命撒盐的!
气得没眼看的秦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间的苏南汐,连忙着急的使了个眼色。
“嗯?你眼睛抽筋了?”挺直的背脊,矜贵的扶着扶手慢慢走下来的苏南汐,略显稚嫩的脸庞早已呈现出了倾城的绝色。
听到这屋子里还有别人的胥夫人立马低咳几声朝着胥以安问道:“以安,她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跪不跪?求人不需要跪?张嘴就来?乞讨?”
一连串的问话将胥夫人问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秦怀在旁边更是冷哼了一声。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胥以安听到声音,死寂的身影才终于恢复了点生气。
扭头朝着苏南汐招了招手,声音还是粗粝沙哑。
“醒了?过来,头还难受吗?家庭医生说有点脑震荡,没有什么大问题。”
“头倒是不难受了,就是耳朵有点难受,听到了某人说的脏话不舒服。”
苏大国师啊,舌战群儒的人,要么不说,要么就不会输。
“你、你说谁脏呢?哪里来的野蹄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别以为你爬上了以安的······”
“淑芬!”
“胥夫人!”
胥承礼与胥以安的话同时响起,被两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