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战司寒就捏紧了手掌。
不过,他没有完全相信男人的话,而是追问道:“你怎么证明你们在一起过?”
“怎么证明吗?”男人想了想,然后从漫长的记忆中,搜寻出几个片段来,说,“她为我刺了纹身,就在手腕内侧,那是我的英文名字。我还送了她一本诗集,那是我最喜欢的书,封面是红色的。我们都喜欢的电影,是罗马假日……”
“够了!”
战司寒厉声制止了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狰狞。
虽然过去很久,但是战司寒还记得母亲喜欢将一本红色封面的书,放在枕头旁边。那书是战司寒都不能碰的,有一次,他帮母亲捡起来,都被骂了很久。还有,母亲的手腕也的确有块刺青,战司寒曾经问过那是什么意思,母亲的表情就变得很感伤,好像在思念什么人……
想到这些过去,战司寒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笑声逐渐变大,甚至有些疯狂。
男人见战司寒的情绪变得很激动,便问:“喂,你没事吧?”
战司寒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就打了对方一拳,之后揪住他的衣领,怒斥道:“你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
人,真是该死!”
周围人见战司寒动手,便要来制止。可战司寒冷冷睨过去,便让众人不敢再乱动。
男人皱眉盯着战司寒,问:“年轻人,你究竟是谁?”
战司寒缓缓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说:“为你刺纹身的女人,是我的母亲!”
听过这话,男人笑了下。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愧疚,反而在问:“所以,你是为了当年的事来找我麻烦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而且当初,我们都是自愿的在一起。大家在一起,只是为了开心。如果不开心了,那分开也是必然的。”
“那你就为了你的开心,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没有破坏你们的家庭,是你母亲嫌弃你父亲无趣。而且,你只是她的儿子,没有资格替她找我算账。”
“没资格?呵,在我看来,你这种人渣,才没资格活着!”
话音落下,战司寒抬手就掰断男人的手臂。之后一拳又一拳,雨点般落在男人的身上,好像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
围观者发出尖叫,但因为战司寒打法太凶残,无人敢上前去。
这时候,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并拦住战司寒,还
喊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拦住战司寒的人,是英姿。
可战司寒已经疯魔了,他什么话都不听。最后,还是英姿与别人合力,才拽开了战司寒。
战司寒的拳头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的,还是他自己的。
至于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艺术家,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英姿从人群中抽身出来,却发现战司寒失去了踪迹。
真是,这人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吗!
英姿心急地四处寻找,还询问周围的人,有谁看到过战司寒的下落。
就在英姿像无头苍蝇寻找的时候,战司寒已经坐上车子,准备返程。
现在的他,只想回去问问父亲,为什么不早点将真相告诉他,让他像个傻子一样,恨了那么多年。
这股执念支撑着战司寒没有倒下去,也让他一路浑浑噩噩地赶飞机,飞机落地后,又在一路飙车。
但是在开车的时候,战司寒突然问了自己个问题:他有什么资格质问父亲呢?从始至终,父亲都没有明确告诉过战司寒,是他辜负了母亲。这一切,都是战司寒从母亲的表现中自己总结出来的。
现在想来,其实母亲在弥
留之际所喃喃的话,并不是在说父亲,她希冀见到的人,也不是父亲。
是战司寒的固执,让他错了那么久,也让他的人生,变成了笑话。
想到这,战司寒轻轻笑了下,心想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