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的小产,按规定,有二十八天的假期可以休养,在医院住了几天,喻暑将她接回了家,可却没有跟她同房,而是到客房去住,说是怕影响她休息,她心里也希望这样。
可是,迎夏回家后一直没能休息好,不是整夜失眠,就是连做噩梦。喻暑只好又搬回来,给她喂一些安神的药,然后搂着她一起入眠,这才好了些。
病假结束,她恢复得差不多了,还得回荠县继续支教。
这天她接到了任秋打来的电话,任丘问道:“迎夏,你请了这么久的病假,到底怎么了?”
这种隐私的事情她不可能跟学校里的人说,对任秋也没有明言,她道:“没事,出了点意外,我马上就回来了。”
任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对她说道:“迎夏,有件事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不说出来,我实在难受。就在我们到学校报到没几天的时候,有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随时向他汇报你的一举一动。刚开始我没有答应,但后来我发现对方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告诉我一些你的生活习性,时时督促我照顾好你。但是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私自偷拍了一些你的照片和视频给对方,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果然是这样!以迎夏的聪明,早在那些事情接连发生的时候就猜到了一些。
哪有什么神光护体,一切分明都是他的苦心安排!
迎夏也不点破,对任秋道:“没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回来再跟你详谈。”
挂掉电话,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无论她走多远,无论他有多生气,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的。
一大早,她在客厅徘徊不定,不知道要怎么跟喻暑说去龙关镇的事情,一抬头却见他早已为她收好了行李,拎着一个大密码箱从楼上走了下来,对她道:“上次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前去,这回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送你过去。”
迎夏自然乐意,两人便驱车回了小镇。
回到宿舍的时候,任秋和她男友都在,她高兴地迎上来道:“迎夏,你的身体好了吗?”
迎夏道:“没事了。”拉过喻暑介绍道:“这位是我未婚夫。”
任秋盯着他瞅了几眼,恍然道:“你就是那个‘s君’吧!”迎夏后来跟她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暗示过雇她之人的身份了。
喻暑道:“任小姐,这段时间多谢你了,我想请你们吃顿饭,可以吗?”
于是四人一起到镇上找了个酒馆,吃了顿饭,迎夏和喻暑便没有再回宿舍,而是在一家民宿住下了。
从这次两人复合以后,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调笑,反而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每说一句话似乎都要深思熟虑才小心翼翼开口,更多的时候都是用无言的拥抱来代替言语表达,他们也觉察到了这种变化,也多次试图去改变,然而却始终回不到从前。
喻暑洗了澡出来,迎夏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从另一边上来,为她掖好被角,在她身边躺好,准备关灯睡觉。
谁知迎夏突然撑起身子趴到他的胸口上,与他正脸相对,问道:“你明天要走吗?”
喻暑反问:“你是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留下来陪你?”
迎夏道:“走。”
喻暑闻言,眸子一暗,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迎夏却用手指轻触着他的脸,道:“反正你早晚都要回去的,我宁愿你早点走,免得我习惯了你的陪伴,你走了我会舍不得的。”
他在被中用双手拥住她的身体,与她视线交缠,道:“迎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你还是愿意嫁给我,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是吗?”
迎夏悠悠叹了一声:“傻子,那三个字我没有说出口,你就真的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