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父的墓地已经选好,从殡仪馆接了他的骨灰,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将他入土为安。
戚家在国内也有不少旧识亲友,这一次基本上都来参加葬礼,加上这一切都是由喻暑主导,冲着他来的人更是不少,这场葬礼倒是办得十分隆重。
这一天,除了喻暑,就连许冠廷和惠茗都十分忙碌,帮着接待各路前来悼念的人。
湛玫跟许冠廷一起来的,在灵前上了香,完成了仪式,看着戚囿对喻暑时时刻刻的依赖和黏附,想到独自远走的迎夏,她心里就不太舒服。小薇因为有孕没来葬礼现场,她也没几个相熟的人,呆着实在无趣,见许冠廷在忙着,给他发了条信息,她提前离去了。
晚上她洗了澡,躺在床上跟迎夏小薇聊天,困意渐来,正准备睡觉,许冠廷却发信息叫她开门,他已经到她家门口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她父母已经睡下,她可不想惊动他们,悄声去给他打开门,将他拉进房里,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
许冠廷扳过她的脸,道:“今天怎么先走了,你在生气吗?”
她道:“哪有,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只是陵园里面太闷热了,我在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来了。”
许冠廷可不轻易相信,道:“你若是心里不痛快还是说出来吧,不要生闷气,你看迎夏和喻暑就是没有把话说开才会闹成这样,我们可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
他这一说湛玫便忍不住了,憋在心里的一股气立刻就要释放出来,道:“我就是看不下去喻总和andrea,虽说她遭遇丧父之痛,怜悯和同情可以有,但喻暑是已经和迎夏订了婚的人,这一副以男主人自居的模样,又是什么意思!今天有多少人都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复合了,他要置迎夏于何地?”
许冠廷道:“没你说的严重,戚叔回国安葬这种大事,andrea一个人是处理不来的,她对国内的风俗礼仪、人情往来一无所知,这个时候喻暑不出面,她怎么应付得来!喻暑分得清轻重,无论他跟迎夏怎样,等事情过去,他就会和andrea划清界限的。”
湛玫道:“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跟迎夏吵架就去和前任搞暧昧,我只是想到迎夏那么爱他,却一个人伤心远走,她一直以为喻总不肯原谅她,你说她一个人在那边心里会有多苦。”
许冠廷将她搂住道:“好了,他们不会有事的,你若想迎夏,周末我们去看她。”
湛玫兴奋地道:“好呀,荠县那个地方好山好水的,希望迎夏在那里重新爱上个俊朗少年,气死他算了!”
许冠廷心想,若是柏迎夏敢这么做,在气死喻暑之前她一定会先被掐死的!
这时湛玫母亲听到动静,敲了敲她的门,问:“玫玫,这么晚了你在跟谁说话?”
许冠廷正要答话,湛玫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对她母亲道:“没人,我在打电话呢。”
湛母道:“很晚了,少聊一点,早点睡觉吧!”
她忙答应了,听到湛母回房关门的声音后,这才放开了手。许冠廷不满地道:“你怕什么,你妈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湛玫道:“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他们知道我还跟你在一起。”
许冠廷笑道:“你在我那里过夜的时候你以为他们心里没数吗?”
湛玫警告地捶了他一拳,道:“这怎么一样,这里是我家!怎么能让你登堂入室?”
许冠廷往她床上一躺,大刺刺地说道:“登堂入室又如何,这里迟早也是我家,我今晚就要睡在这里。”
湛玫被他吓到了,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往外推着走,摇头道:“不行不行,你不能留下,太不成体统,我会被我妈骂死的,你自己回家去睡。”
许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