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伴侣,她的堂嫂更是激动得一直在哭,靠在柏巍怀里抹眼泪。
喻暑炙热的目光柔和地将迎夏锁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后我想当着大家对迎夏说,谢谢你做出这个决定,未来还很长,我愿用余生所有的爱来回报你,定不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说毕他单膝滑下半跪在了迎夏身前,将订婚戒指缓缓地套进了她左手的中指上。
迎夏盯着自己的手,眼中几乎含泪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半晌才将他扶起来,扑进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
台下的亲友都由衷地为他们鼓掌祝福,戚囿也跟着鼓掌,脸上硬挤出一抹笑容,只是她眼中的落寞苦涩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直到这一刻,她依然不愿相信喻暑已经另娶他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来,明明无法接受,却还是要逼自己去面对。而此刻台上相拥的两道身影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戳进了她的心窝,她感觉就快无法呼吸了,身体一软就要瘫倒下去,幸而旁边一双大手及时地将她扶住,把她带到了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戚囿往后一看,扶着她的是齐霄。他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黑色的口罩和墨镜,即使这个宴会并不对外开放,也没有闲杂人等,他还是习惯了尽可能隐藏身份。
扶她坐稳以后,他摘下眼镜,对她无奈一笑,道:“既然来了,就祝福他吧!”
戚囿到底没忍住,以手抵额,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轻泣道:“我以为只要亲眼见到这一幕就会死心的,可为什么死了的心还是会疼?”
齐霄拍拍她的肩道:“andrea,勇敢点,这个时候你不能失态,没什么过不去的,我相信你能挺住。”
接过齐霄递给她的纸巾,戚囿渐渐地止住了泪,苦笑一声:“ivan,我总是让你看到我最不堪的一幕。”
一年多前她跟喻暑提分手的那天,发了疯似的在洛杉矶的街头狂跑了一夜,后来还是ivan找到了她,陪着她又哭又笑的发泄,直到她累得闹腾不动了才将她送回家去。
ivan有些幽怨地看了台上的喻暑一眼,叹道:“你也只有在他的事情上才会这样,是他不懂珍惜罢了!”
这边ivan劝慰着戚囿,那边喻暑和迎夏已经礼成。他们跳了开场舞,宴会开始,场内的人纷纷步入舞池跳起舞来,柏巍夫妇也欢快地加入大家,小薇身体不便,便让惠茗自己去寻舞伴,自己则陪着迎夏的奶奶和妈妈聊天。
湛玫和许冠廷跳到一半,许冠廷突然抬起她的头,将她不停张望的脸转过来,问:“你一直盯着andrea干什么?”
湛玫叹道:“其实我挺同情她的,这个时候她一定很难过吧!如果你想去安慰她,你就去吧,不必顾念我。”
许冠廷道:“你还真奇怪,从人家一来你就一直戒备着,现在见她流泪,你又不忍!嘴上大方,我若过去了,你可不许吃醋。”说罢作势要离去,湛玫一急,紧抓住他的衣袖,哪有要放人的意思。
许冠廷一笑,重新搂着她跳起舞来,在她耳畔道:“有ivan陪着她,不用我去,我自然要顾虑你的感受。”又用力掐了她的腰一下,道:“小心眼儿!迎夏都没有怎样,你倒先吃起醋来。”
湛玫不依道:“迎夏坦然,那是因为喻总能给她安心,而你的心思就说不定了,也不知道是谁恋慕了人家这么多年?”
许冠廷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让你安心了?你都把我吃干抹净了还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湛小姐,我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湛玫被他撩得面色绯红,跺脚道:“你别倒打一耙,谁把你吃干抹净了?明明就是你……”想到两人的亲密情事,看到他不怀好意的露骨目光,她说不下去了,将头低下伏在他的肩头。
看着她这一副羞怯的样子,许冠廷心中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