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娄晓娥深感疲惫。
今天的旅途并不让她感到如意,遇到的人也没有预期中那么美丽。
这么一想,倒是觉得那位笔友,小杨同志还算正常。
她苦笑着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脑子很乱,思维有些跳跃,心情也不是很好。
“小娥回来了?”
母亲从厨房出来,一样的笑容满面。
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一路来到沙发上坐下,又拿起桌上的柑橘,为她剥皮。
“妈,许姨今天没在吗?”
娄晓娥有些好奇,平日里应该看到家里的佣人,在客厅里忙碌才对。
娄母闻言笑了笑,剥好的橘子递给她,嘴里打趣。
“往后可就是亲家了,说是不让她做了,她也不愿,我就说给她放假,让她回去休息算了。”
提起这事儿,她心里多有感慨。
仔仔细细端详着女儿,随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们家小娥长大了,都要嫁人了。”
娄晓娥蜷缩在沙发里,手里的橘子小瓣小瓣的掰下来,动作优雅的放入嘴中。
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刚要说话,一道浑厚的男声钻入耳朵。
“怎么?事是你定的,女儿嫁人,你还舍不得了?”
娄父从楼梯上下来,没有刻板印象中的大腹便便,反倒身形消瘦,不太像个成功人士。
他手里拿着报纸,一路来到妻子和女儿一侧,弯腰坐下,脸上带着几分调侃。
“你还好意思说呢,小娥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上点心。”
兴许是触景生情,娄母擦擦眼角,一想到女儿嫁人的场景,心里难免难受。
又把白眼送给家里男人,言语中不乏有埋怨他不管事的意思。
娄父尴尬一笑,报纸摊开,作为遮挡。
身子慢慢往下仰躺,示意自己只关心国家大事。
娄晓娥只好在中间充当缓和剂,三言两语哄好母亲,犹豫片刻,总算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妈,您知道许大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怎么?咱们小娥今天看他去了?”
知女莫如母,女儿提起要独自去轧钢厂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测。
现在见她问起,哪里还不知道实际情况?
想了片刻,这才开口回答。
“你许姨一直夸他,又只有这么个儿子,想来人是极好的。”
“听说是厂里的放映员,有门手艺,往后也好养活你,妈倒是放心。”
这话无不表明,母亲对于许大茂的情况,全都仅限于那位许姨平日的吹嘘。
娄晓娥秀眉紧蹙,沉默半晌,又深吸一口气,认为有必要说说心里话。
“妈,我看许大茂,不是很满意。”
话一出口,侃侃而谈的母亲登时呆住,目光下意识移向旁边,就见娄父已经放下报纸,坐直了身子。
他脸带疑惑的给自己泡了杯茶,端起造价不菲的茶杯,向女儿虚抬一下手。
“怎么说?”
言简意赅,却能听出其中的不解。
娄晓娥紧抿嘴唇,心里七上八下,犹豫了好一半天,才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都细细道来。
老两口是过来人,哪里听不出其中的门道。
许大茂人品不好,娄晓娥很不喜欢。
可现在说这些,好像并没有用......
“我早就说过这人不行,唉,你看看你!”
场上的沉默被娄父的一声叹气给打破,他朝妻子抱怨,责怪她没有打探清楚,让宝贝女儿受了委屈。
对方一个瞪眼,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你现在来这儿马后炮来了?当时干什么去了!”
“我就不信你那么大个董事,私下里会没有调查过,可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嘛!”
手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