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对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长大后和自己一样去参军。
儿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儿子,是属于墙上每一个有姓名的人。
“咱们的老哥们儿,那时候最小的才多大?十七八岁!”
“都走了,都走了.....”
酒喝多了,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厉害,眼里强压着浑浊的泪水,心都在颤。
一个连到现在就剩了他一人,好些年轻人,一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他好歹有个儿子,还活了这么久。
知足了!
前些年本来有机会过更好的生活,老爷子还是毅然决然拒绝了。
“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这么大把年纪了,该死了!”
分不分家是小事儿,可一辈子养儿养这么大,望子成龙,现在这混蛋玩意儿,他看着伤心!
“小杨,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咱自己家的事儿,咱自己解决,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等咱这老骨头那天咽气了,一把火一干二净,那混账小子什么样儿,也跟咱不搭边了。”
杨利民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心情很复杂。
从林姐那里了解到情况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奔过来,总算有了点收获。
但这个收获,他根本没资格也不配评点老爷子怎么样。
“洪爷,您醉了,上床歇着吧。”
酒没有喝,杨利民起身把洪爷扶进里屋,扶上床,给他脱了大褂盖好被子,就去外面收拾。
洗碗、擦桌,弄完后去门口坐着写工作汇报。
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要从这家儿媳妇身上入手。
为什么要分家,搞清楚这个,兴许事情就能解决了。
杨利民耐心很好,一直坐到下午,下工的时候,院门口有人陆陆续续的回家。
见到他,大家都很好奇。
“哎小伙子,你哪儿的啊?”
“街道办的。”
听了这话,大家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哦....街道办的啊。”
一些大妈大娘还会跟他说说情况。
“唉,小杨,洪家这事儿不好办啊,你说洪爷为咱做了这么多事,这要是分了家,谁给他养老?”
“是啊小杨,她儿媳妇过分了,关键是洪爷也是非要拉着他儿子不放,上头都来了好些人,说要带他去安晚年,人怎么都不愿意,唉!”
张家长李家短,街坊邻居最清楚。
杨利民得了不少信息,仔细分辨真伪,也喝了好几杯大妈们端来的茶。
直到一个女人从院儿门口跨步进来,周围的人才纷纷做鸟兽散了。
那女人见着自家门口坐着个年轻人,也没什么反应。
神色不变的走过去,张嘴就说:“街道办的吧?嘿,我说你们还真行,居委会的劝不动就找街道办的来。”
“妇女主任说不听,就来了个男的?怎么地,下次是不是开着飞机坦克来?”
杨利民尴尬的起身,正想说话。
那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家门。
她迈步进屋,留下一句话。
“回去吧。”
砰!
门用力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