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就应该送到我们宫家,但直到上个月的月末,我们也没有受到一寸布料。对了,这莲花座的须弥座上,暗藏一个‘宫’字。若真是那布料商人见异思迁,可也该把不敢把‘宫’字,堂而皇之的印在上面吧?”
她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锣鼓一般,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若是现在,他们再说出任何推脱的话来,也不过是在自己打脸罢了。
尤其是姜德,现在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件该死的外袍脱下来扔掉,但事实上,从他第一句分辨开始,有些事,他就再也逃脱不掉了。
抿紧了嘴,姜德怨毒的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本月月初,那布料商人的家眷,才在一处断崖下面,发现了此人的骸骨。那人死得当真凄惨无比,身中数刀不说,骨头摔的粉碎。又被山里的豺狼虎豹啃噬,当真是死无全尸。不过他要是拿着我们宫家的东西出去贩卖,那也算是恶有恶报。可我却好奇的是,几匹朝云锦而已,到底是什么样的买家,如此凶残,连人都不放过?”
整个大厅安静极了,那些世家家主一个个都缩成了鹌鹑。
林梦雅从头顺到了尾,每一个被她的眼神重点“照顾”过的世家家主们,都忍不住瑟缩。
“我宫家指定的商队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商队呢?此次家主派我前来,就是要跟在场的诸位,讨一个说法。我宫家虽然从不仗势欺人,但若有人以为因此因为我宫家软弱可欺,那便大错特错!”
“哗啦”一声,她讲手边的茶盏扫到地上。
那声音,瞬间让屋子里的世家们,绷紧了一身的懒皮。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纵然他们能在各自的小天地里呼风唤雨,可在真正的庞然大物的面前,犹如蚁虫,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他们也终于明白,宫家根本就不是列席参观的,而是来讨债的。
陈家家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叫苦。
“苏先生,万事好商量,您这是何必呢?”
“对不住了陈家主,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摔了您家的东西。这是一千两银票,算是我的赔偿。”
她随手就甩出一笔巨额银子,那云淡风轻的劲儿,显然比姜德这个纨绔还纨绔。
而她这意思也明白的很,银子,她不差,面子,必须得给。
这下子,也堵死了某些人想要拿银钱来赔偿的想法。
再阔,他们能阔得过她么?
“不过是个茶盏而已,苏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就连向来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陈家家主,说话都干干巴巴的没有半分余地了。
周围那些个墙头草,此刻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们各个都低着头,心里头却是不由自主的,恨死了那个不知深浅的姜家家主。
这下子,可真是新衣变寿衣了。
“此事,是我府中之人识人不明。但不知者不罪,我也是被人蒙骗的。相信就算是宫老爷子在这里,也不会追究。”
姜德铁青着脸,三言两语的,就把责任都推到了他家下人的身上。
“我家老祖当然不会追究,按照他老人家的辈分,就连百里家的家主,也得尊他一声老祖,他老人家,可没这个闲工夫处理这等小事。”
林梦雅眼皮也不抬,几句话就折了姜德的面子。
别以为攀上了个百里家,就能在这世家之间横着走了。
就算是百里家那老东西,不还是她的手下败将么?
三番两次的被一个女子侮辱,姜德已然是气得青筋暴起。
“那你当如何?这衣服我穿也穿了,难不成,还要把命赔给你么?哼!你们宫家穷奢极欲,所以才害人性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