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她就永远只能是他的余冉,不是督军府的大小姐了。
厉行瞧着宝怡的样子,一把拉过宝怡,将宝怡给拖到了面前,宝怡险些跌进厉行的怀里头,又被厉行给扶稳了,厉行盯着宝怡,眉打了个结:“宝怡,我是哥啊,你真的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吗?”
宝怡丢的时候,四岁左右,是有记忆的,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是绝对有记忆的,他”不信宝怡一点儿都不记得他。
打小宝怡都是在他肩膀长大的,宝怡出生时候,那么小一点儿,他都不敢抱,阿妈说,厉行这是你妹妹,你抱抱她,将来好好守着妹妹。
可谁知道宝怡会丢了,这一失踪就是十几年,想要找人,犹如大海捞针一样难,太难了。
他看过去,觉得长得真好看,软软的,却不敢伸手去抱,总觉得害怕,怕自己不小心碰了宝怡。
宝怡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厉行,没有任何的记忆,却觉得心底儿微微泛疼,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疼。
打小岛上的孩子都有爹妈,都有姐妹和家人,他们说她是捡来的,她也知道,自己是余崇珺从云江里头救上来的。
这个世上,她没有家人,除了余崇珺,她什么都没有,更没想到自己会有个哥哥,心底儿的那份儿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宝怡红了眼睛,厉行也红了眼睛,见宝怡不说话,有些着急了:“宝怡,你再仔细想想,我真是你哥哥,从小,你就喜欢让我背着你,我给你抓兔子,你不是最喜欢兔子了吗?你养的
那只兔子死了,你都哭了一晚上,我跟你说,会给你再抓一只,你说那也不是原来的那只了。”
这些记忆犹如放电影一样,一点点的在脑中慢慢的浮现着,愈发的清晰起来,那影子和现在的宝怡慢慢的重叠在一起。
宝怡听着厉行的话,不住的摇头:“我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她是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她五岁之前的记忆全都没有了。
她只是觉得现在的面前的男人,穿着军装,哪怕是他再凶,她都不讨厌他,也不觉得陌生,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厉行说的那些过往,她都不记得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厉行听了宝怡的话,心里难受的不行,抓着宝怡的胳膊,微微晃着宝怡:“怎么可能没有记忆呢,你再好好的想想,宝怡,你记得你小时候淘,把外祖的古董花瓶给摔碎了,是哥帮你扛下来的。”
他被外祖罚了,站在雪地里里头抄祖训,不许他吃饭,是宝怡偷偷给他送来吃的,说哥,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可现在宝怡却说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他不相信自己认错了,更不希望自己这回又是一场落空,沈若初瞧着厉行的样子,也跟着心疼起来。
上前拉过厉行,小声劝着厉行:“厉行,别这样,你会吓坏她的。”说话的时候,沈若初掰开厉行的手,沈若初拉着厉行,瞧着厉行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特别难受的。
厉行强忍着心底的疼痛,目光仍旧没有从宝怡身上离开过,这边,宝怡已经哭成了泪人,听着厉行说着过去的事情,她却记不起来。
更多的是怕他认错了人,余崇珺原本是不信血浓于水这种事情的,现在是不得不信了,也是不得不承认了。
“你别问她了,她不会记得的,我救她的时候,她许是因为落水被吓到了,五岁之前的记忆全都没有了。”余崇珺小声说着,旋即上前,拉过宝怡就手将宝怡的眼泪给擦了,“我起初也不知道宝怡是你的妹妹,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妹妹,是你三年前给我的照片,我才知道的。”
照片就是他救起的宝怡,和小时候的宝怡一模一样,所以他才知道那是厉行的妹妹,也阻止宝怡回国,就是不想让厉行找到宝怡。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