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气的牙痒痒,但也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撂下帘子人已经进了小卖部里面。
张大彪就是冲他来了,逮着人了,就没让他再跑掉的道理。
当即也跟了进去,“我听说王志航家翻盖新房?啥时候起房给的信儿,我给他家出两台炮车庆祝庆祝啊?”
“早着呢,再说你张大彪那么大一个老板,志航可没本事请你。”王长贵呵呵一笑,顺手又从柜台上要了两盒烟,一包蚕蛹。
“叔叔,这玩意蛋白天高,您这身体最好少吃这个,也少喝点酒,否则容易出事。”
张大彪呵呵一笑,立刻就将自己最真诚的关心送上,“再说了,都乡里乡亲的,啥老板不老板的,他家有事儿我能不去吗?”
“叔,我记得你以前抽烟不都是华子吗?怎么现在整上塔子了啊?”
“华子抽多了,咳嗽!”王长贵扫码付款,拿上东西就走,可看到老板那张笑眯眯的脸以后,一股莫名的难受瞬间涌上心头。
“那更得去医院看看了!闹不好,肺也出毛病了。”
“谢谢关心,反正最近这几十年,上你吃不上席。”说完,王长贵再次掀开帘子朝着外面走去。
“叔,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吃不上席,金龙哪天结婚,我不也得去你家吃席么?”
眼瞅着张大彪一路追着自己,还不停的说着风凉话,王长贵就感觉肺管子都疼了。
“张大彪,差不多可以了啊!”
“叔,我这不是看你气色不好,准备送你回家吗?”张大彪陪着笑脸,谄媚道:“您为咱金门村可没少做贡献呢,要是没有您,咱金门村不可能一直这样穷……哎呀,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
“叔,你可千万别见外啊,哈哈哈……”
张大彪挠挠头,看着面色已经逐渐变紫的王长贵,道:“王志航家盖房听说都给路占了?好像啊还盖两层呢,叔,你说心里话,搁你家前面盖个楼,给你家院子天天遮的像墓地一样,阴森森的,你乐意不?”
“我家前面是路!”王长贵继续往前走。
张大彪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特娘不是油盐不进了吗?
“你家前面是路,但你对门不是啊,假如人家起高层,给你家遮住,你高兴不?”
“您说您也当了那么多年村长,思想呢?觉悟呢?都哪儿去了?”
“张大彪,人家有钱乐意盖,关你屁事?你有思想,你有觉悟,那你去管人家啊,你和我说得着数吗?”
“怎么说不着?”
“那我不听,哎,就不听!”
王长贵回头就是一呲牙,来啊,有本事动手打我啊?
老子看不起你!
张大彪这小暴脾气,差一点就没忍住。
正巧这个时候谢二妮这个时候谢二妮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毕竟这爷俩站在门口吵吵,院子里能听到。
讲真的,他还真怕说不两句打起来。
见到来人,张大彪立刻热情的迎了上去,“二妮婶儿!”
“大彪来啦,你叔也真是的,来了怎么也不让孩子进屋,走走走,咱有啥话去屋里说,王志航他们几个都在呢,正好一起喝点!”
“你这死老娘们,有你啥事儿?”
王长贵简直气炸了肺,而这个时候张大彪正好借坡下驴,走上前一把便挽住了谢二妮的胳膊,“婶儿,我还没吃过你抄的菜呢,正巧赶上也尝尝你的手艺?”
“这孩子……”谢二妮抿着嘴儿,不忘给了张大彪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去家里,今天婶让你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