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村长老穆抬起手就在张大彪肩上拍了几下。
想想当年,他家盖房子时张大彪还跟着李长生推砖头呢,再看看现在,房子老了,人老了,年轻人也成长了。
“你们认识?”袁冰妍颇有几分惊讶。
“穆叔他们家盖房的砖头就是我推的。”张大彪呲呲牙,然后和袁冰妍解释了一下。
那个时候才刚毕业,又小,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正巧李长生他们那个时候缺人手,张大彪就跟着干了有俩月。
村长老穆家的房子就是那个时候盖起来的。
闻言,袁冰妍瞬间又高看了张大彪两眼,“我说张大彪,没想到你小子是放哪儿哪儿行啊?”
“呵呵,倒也没有,垒墙就垒不顺溜!”张大彪尴尬的挠了挠头。或者说,如果当时他要有垒墙的本事,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是建筑大军里的一份子了吧?
有的时候人的际遇往往就是如此有趣,任谁也没想到昔日推砖的小工,因为垒不了墙当不上大师傅便去了县里闯荡,任谁也想不到这一去就是一生的转折。
“咱们赶紧进屋,开着空调呢,还弄了西瓜,秋后的瓜,贼甜!”老穆笑的脸上满是褶子,带着人就进了村部。
虽说有这一层关系,但张大彪这回毕竟是代表了致富公司,代表的是一群人的利益。
别看大家都叫他金门首善,可还是那句话,最可怕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真正的圣人。
况且就是和他们讲太多理念,理想,问题是也没人相信啊,因为人往往更愿意相信利益,相信无利不起早。
所以张大彪也没跟他们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开口就是一句,“我们公司的发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菜,供不应求,所以我来了,我想带大家跟着我一起种菜,一起赚钱,袁镇守就在这坐着,我不会坑大家,大家自然也不会坑我。”
张大彪的直接,倒是引的老穆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大彪是个实诚人,根本不会拐弯抹角!”
“昨儿袁镇守和我说了这件事,我连夜召开了村民大会,大家愿意把地租给致富公司。”
这话说完,当即又有一个村里的领导开口说道:“不过这租金可不能按照小亩租赁,现如今咱们这里单租一亩地是五百块钱,致富公司如果想发展必然需要大量的地,我们这边的条件你应该也清楚,紧邻金河,灌溉也很方便,我们商量了一下,如果致富公司想要整包的话,最低六百。”
“老赵,话不要说的那么死,慢慢谈嘛,大彪也不是外人。”村长老穆清清嗓子说道。
张大彪在旁看的心中暗笑。
他们这演技过于粗劣,黑白脸谁看不出来啊?
看透不说透,张大彪索性不再开口,静静的看他们演戏。
老赵看了一眼村长,又看了一眼张大彪,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而外面那些如同探头燕一样拔脖子瞪眼的乡亲们却都急坏了,毕竟昨儿商量好的,五百块钱的租金已经不少了,毕竟啥也不用干,一年一亩拿五百,是少了一部分收入,但省下的人工随随便便打个零工也能赚回来,怎么算怎么都不亏。
当然,乡村们也清楚,村部之所以唱黑白脸,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帮老少爷们拿到最高的待遇。
不过张大彪不说话,反倒是令披甲坡村的几个领导有点坐蜡,心说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毕竟把村里的地整包出去,旱涝保丰收,整包价格是能高一点,问题是也不好包啊。
如今致富公司好不容易有这个想法,再把人给吓走咋办?
大意了啊,就应该先把人稳住,哪怕是慢慢涨价,温水煮青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