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先前的教训,即便如今恢复了行动之力,但深夜之中,玉林担心屋外有人监视,所以不再轻举妄动,只是静待时机,务必一举逃脱。
等到了天明,守凡推门而入,见玉林拖着右腿起身相迎,守凡微微摇了摇头,叹道:“今日我有其他事要先行离去,你先在此安住几日,等我事情处理完毕,寻好了住处再接你过去。”
玉林听道守凡要走,心内大喜,却不敢喜形于色,仍旧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只是不知我在此地,如何自处?”
守凡笑道:“这家主人乃是当代诗坛大家,你若有心功名,可与他亲近亲近。”又看着玉林的右腿,道:“只不过你是我带过来的客人,所以为了不给老先生添加麻烦,你还是要委屈委屈。”说得客气,可动起来却一点情面不给,守凡忽地靠前,点中了玉林左腿阳关穴。
玉林大惊:“难道他看出来我已自己解了穴?右腿刚好,这左腿穴位又被点上。”玉林瘫坐长凳之上,连惊带痛,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守凡见玉林痛苦不堪,竟安慰道:“这次我多补了一点力,不过你不用担心,三四天后应该就无碍了,当然那时我也应当回来了。”说完便出了门。
原来守凡并未发觉玉林已然解了穴,只是因为他要离开数日,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记点穴,以防玉林趁他不在溜了。想通了此节,玉林心下稍安,只是这次左腿被点的力道有点大,已经不是麻而是痛了,倒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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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凡临别前又找了那老者交待:“这几日还得叨扰先生,我大约四天后回来,届时再把他接走。”见那老者点了点头,守凡又道:“这小子天资聪颖,简直是天赋异禀,奈何出身不好。还望先生这几日多费点心思,看看能否扭转他的心。若能收了他,将来可能为我方提供大助力。”说完,又有点不放心,再次交待:“倘若我不能及时回来,万一那小子自然恢复,还请先生多安排些人手盯住了他,这小子脑瓜灵光着呢,千万别让他跑了。”
为难一个小孩子,虽令人不齿,但同处一阵营,有一些共同的目标,这个老者也就勉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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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守凡离去,那老者带上一个仆人去看望玉林,进了门见玉林坐在床边,老者便把手里提的一些瓜果放在桌上,微笑着对玉林说道:“敢问小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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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玉林见老者面带微笑,眼神睿智,拱了拱手:“我叫玉林。”
那老者点了点头:“听守凡道长说,你师从泗水龙华寺法源大师?”
玉林回道:“法源大师是我师祖,我上师乃界文界武两位师父。”
那老者又问:“为何看你仍旧俗家打扮?”
玉林苦笑道:“听师祖所说,我是十多年前在钱塘附近被师祖拾得。”看了看那老者,继续说道:“听师祖说那时我父母双亡,见我可怜才抱回寺中抚养。我还有两个师弟,都是被父母遗弃之人,说是等我们成年之后,再依我等意愿决定是否为我们剃度。”
那老者点了点头,赞道:“到底是高僧大德,连你们要不要出家,都要等你们长大后有了自己的主见,自行决定。”
玉林赶紧搭话道:“老先生所言正是,师祖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从不会强人所难。”
这老者别有深意地望着玉林,却话音一转:“只是大师固然有慈悲普度之心,但译出的经文却被别有居心之人所利用。”见玉林不解,老者道:“李唐崇道,认老子为宗。但武后为了另起炉灶,尊崇佛道以之抗衡,其中更是利用法源大师的译经,影射自己为弥勒化身,其窃国之心,昭然若揭。”
玉林问道:“《楞严经》记载佛祖曾言其灭度后,世人不可自称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