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他也累得不行,忙活几个时辰都没打到猎物,直到最后才侥幸猎得一只野兔。但是至少有吃得了,木生风当即拎着兔子拄拐往回走。
刚到山洞,木生风便察觉了异样,他没有感知到薪南的气息。他还是不敢相信,进得山洞,却哪还有薪南的影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把野兔扔在地上,便又拄拐出去。
只是夜色和雨幕交织,木生风什么都感觉不到,又气又急,连拄拐都把脚戳到。他也不管这些微疼痛,顺便找了个方向便往外寻去。
少年拼命地叫着狐女的名字,回应他的却只有不想停歇的雨声和他越发焦急的石心。
木生风忽得看到前面有个黑影,扔了竖拐便飞跑过去,却只是一丛灌木。
即便这已经是他第八次认错了,但他并没有气馁,反而连竖拐也不要了,半走半跑地继续往前寻去。
木生风默默地计算着,自己出去了两个时辰,按照薪南的伤势,她最多只能走个四五里。故此,每往外走五里,他便换个方向,却是要顺着山洞为圆心将方圆五里找个遍。
又找了许久,木生风又修改了一下距离,现在他往外走六里才会改换方向。
黄天难负,木生风终于是在一处荆棘上发现了一块白色的袖子。
他再不顾伤腿,毅然往前跑去,而在深色的夜幕下那抹白影已经愈发清晰。
“薪南,你要不辞而别吗?!”
木生风的声音在薪南听来充满了责备和急躁。
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所以她很自然地转回身看着焦急的少年,全然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待少年奔到她身前,薪南才说道,“道友既已知永王心中所想,有我无我都是一样的。”
本来木生风可以解释如果没有薪南,他无法安全的到达青木城,但关心则乱,少年只是喝问,“那你死了怎么办?!”
“奴家性命奴家自会照料好,不劳烦道友关心。”薪南很坚决。
“我自不管你死活,但...”木生风有些许迟疑,却又迅速想到托辞,“到青木城之后你的死活自和我无关,但现在你还不能死!”
“为何?”薪南笑着,“只要道友给我一个缘由,我就随道友回去。”
“没有缘由。”说罢,木生风强硬地牵起薪南的手,往回走。
薪南有些失望,却仍跟上少年的步伐。
直到片刻后,她才注意到少年的竖拐不见了,右腿也有些扭曲。
“拐杖呢?”
“打猎的时候不知道放哪儿了。”
“摔了几跤?”却是少年问道。
“好几跤。”
“像个乞丐。”
“你也像。”
回了山洞,木生风来不及生火,在黑暗中对着右腿一阵猛敲,把突起的大腿骨锤正了才擦去冷汗,又施施然生起火来。
然后,他惊觉薪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木生风不去想这些,仍是剥了兔子皮又去了肝脏,把兔肉串在木枝上,开始烤肉。肉烤好他也不再招呼薪南,自己吃了一些,把其余的放在石头上,便转个身在地上睡去。
睡梦中有个人突然靠在少年身后,然后一个声音响起,“其实你还是想救我的吧?”
木生风没有应答,狐女也没想再听到那个让她伤心的答案。
但幸好,一夜荒唐之后,薪南也不再耍小性子,乖乖跟着上路。
过了四日,马历均回来了,还带回来数匹马。
一问之下,原来他还没有到河阳镇,便在中途的一处小山上发现了正在觅食的几匹马,便把马匹收拢,急匆匆赶了回来。
木生风审视着这些马匹身上的马具马鞍,大概是混乱之时逃入山中的,不然却是很难活下来等到马历均发现。
“道友沿途可有发现人迹?”木生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