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堂主暂且在这儿歇息。你毕竟是堂主之身,能否西进我还得还去问过玉长老。”
齐东海将木生风带到他住所后,聊过一会儿后就告辞离去。
齐东海的住所不甚大,也不符合其海剑陵堂主的身份,只有一间单间而已。环顾一遍,便能将屋子看清,一椅一凳一床罢了。
整个姑莲河暂住地的境遇都算不上好,唯有太上长老玉浮生分得一栋大院,但也当做了平日商讨战事的“议事厅。”
而此刻齐东海便正在大院中给玉浮生讲述木生风之事。
“大长老,今日在义士中发现了我门内堂主木生风,他想西进兽域。我无权决断,故来请大长老决议。”
玉浮生长得仙风道骨,尤其是一把白须滑顺异常。他摸了把胡子,喝道,“什么时候的新堂主?大战之时不听调令,让他滚回驻地待着去。”
齐东海知道玉浮生正因为近日战情不断而烦躁,不然平常都是一副老老先生的模样。故此齐东海也不怕受其呵斥,继续道,“木堂主怕是还未有驻地。这也是在下生疑的一点,木堂主修为不过宇木境,却被封为了堂主,真不知道是何原因。”齐东海本想说掌教是不是昏了头,但还是忍住;虽说齐渺石是其伯父,但眼前的玉浮生一向讲究长幼有序,他若这样说,难免被其喝责一番。
“渺石是不是昏过头了,这么小的堂主也能封得?”玉浮生却替齐东海说出。忽然他想起一事,又问道,“东海你说的木生风是不是长得有些瘦弱,右眼有疾?”
齐东海思索片刻,道,“确是。这木堂主比寻常孩子要羸弱些,右眼也是有疾的。”
玉浮生再抹过胡子一把,道,“我想起来了。此前老祖归乡除了有名老友,还带来一名孩童。这孩童应便是那木生风了。这小孩我是有印象的,老祖讲道之时也敢溜出大殿,想来与老祖关系匪浅。”
“非是与老祖关系匪浅,这木堂主便是老祖弟子。”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随后便是一个黑袍人踏入殿中。那黑袍人摘下头帽,分别向玉浮生和齐东海行礼道,“东峰参加大长老、齐堂主。”
“东峰来了。”玉浮生只是微微挥过手,倒是齐东海走上前去拉住齐东峰双手,让他坐下。
齐东峰稍一坐定,玉浮生便说道,“既是老祖弟子,那还让其涉险?稍有闪失,老祖怪罪下来又当如何。”
齐东峰向东拱手道,“正是有此担忧,掌教才派我暗中保护。”
玉浮生略一思索,向齐东海道,“老祖弟子都能亲历战场,东海你的幼子我记得也是带在身旁的吧。选上几个挂月境的好娃娃,让他们一起随木小娃去吧。”
“大长老?”齐东海瞬间惊讶万分,还未答应便被玉浮生挥手打断,“这件事便到这儿。你们俩兄弟多年未见,莫要总谈些公事。”说罢便往后堂走去。
待玉浮生走远了,齐东海才低声道,“东峰,你老实给大哥说,掌教是怎么看待木堂主的?真是历练一番还是?”
齐东峰却不正面回答,只道“大哥若真替灵淮计长远,大长老说的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我晓得了。弟妹和骈儿可还好?”却是说起家长里短来。
黄昏时分,齐东海回来说给木生风接风洗尘。木生风虽不知道其有何意图,但还是答应下来。
菜并不丰盛,四菜一汤,并且全都是素菜,荤色见不到一毫。
“现今姑莲河难民越来越多,吃食实在是拿不出手,只能以此为木兄弟接风了。”齐东海说道。
“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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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我怎有心享此佳肴。”木生风摆手道,“齐统领还是让人撤下吧。”
齐东海拍拍木生风肩头,叹道,“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