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俞昊新只是冷笑不已,努力控制着那些就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和言语,选择用沉默表达自己此刻所有的愤怒与不屑,也有对自己父亲满腹的不解与不甘。他解了手中佩剑,深深的看了一眼,愤愤然的掷于韩远彬脚边。
俞昊新冷冷的望着韩元彬,见对方不置可否,便又侧过头看着右侧,沉声问道,“你呢,赵英长老?”
那个低矮胖子佝偻着背坐在石桌旁,就像一个搁在石凳上的大肉球,重心不稳于是左右摇晃,只怕伸个手指微微一戳便能滚走。闻言慢条斯里的将手中折扇一收,又在掌心轻轻拍得两拍,将那书生戏份演得十足,一身向四面八方铺展开的肥肉也随之抖了又抖,可怜那一袭紧绷在臃肿身材之上的大号儒衫,险之又险方未开裂。
赵英重重叹了口气,本已被脸上肥肉挤成一团的五官,硬是紧凑出落寞的神色来,他假模假样的拂过颌下那向根稀疏长顺,那双倒三角眼里面目光闪烁着猥琐而淫邪的光芒,道:“我可没什么求的,读了一辈子书,世间功名和金银珍宝,在我看来可都面目可憎得很。倒是庄主怜我未曾婚配形单影只,许了我门亲事罢了。”
俞昊新险些一口气没顺上来。韩元彬和赵英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尤其是赵英这厮,不只是三天两头往勾栏院去跑,私底下更是做了不知道多少件掳人妻女的勾当,祸害了不知道多少清白女子。也就是还算顾着山庄的颜面,全藏在外宅,没把这些见不得光的丑事带到山庄里面来罢了。
怎么有脸说自己未曾婚配?形单影只?
“什么亲事,我与你说去。”俞昊新话一出口,便觉恶心至极,狠不能抬手一掌就把自己拍死。自己果真是气晕头了,连为这老狗说媒的事都能说得出口。
“那就先谢过少庄主了。”赵英一脸兴奋,脸上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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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在一起,只将那双三角眼挤成了一线天,咧着厚嘴唇说道,“前些日子曹姑娘来山庄,不才那是一见倾心。姑娘走后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人都消瘦了好许。俗话说得好,世上最难是相思啊,说不得只好向庄主求了个一同前来的机会。”
曹如柳眉倒竖,怒目圆瞪。
赵英毫不为意,满目淫光只往曹如身上瞟了又瞟,只恨不得以目为刀剜下几两肉来。只是被中间隔着的俞昊新挡住了些美艳风景,未免有些遗憾,但想着不久便能抱得美人归,少上一眼两眼的也不打紧。到时候压在身下将那些房中秘术一一炮制,那才叫快活似神仙。自己平日里搜刮来的那些凡俗女子,倒也是有几个皮囊尚可的,可惜禁不住自己补采,过个十几日就得换个一批,真是太废了。
哪比得上这位城主夫人,人长得水灵可人不说,根骨更是羡煞人,放在哪儿不得高高在上的供着,这回却要被自己压在身下落得个做双修炉鼎的下场,着实是可惜可叹可怜,回头在床上更要加把劲好好怜爱一番才行。女人嘛,各有各的情调,勾栏院的花魁头牌自有她勾人心魄的媚人本事,高高在上的宗门仙子细细调教打磨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回头当真调教得法,自己在加点功夫,靠着手上那几本阴阳采补的双修秘法,本已此生无望的境界瓶颈说不准还可以松动一二。
一念至此,赵英淫光四射的眼中竟然还流露出些许追求大道的狂热执着来。
俞昊新看在眼中,顿时怒形于色,沉声道:“赵英,我敬你是山庄供奉,可别太过份了。”
“我也知道曹小姐是少庄主心爱的女人,可这一块良田,你不耕我不耕的,荒了也实在是浪费啊。”赵英叹了一口气,那张满是肥肉疙瘩的胖脸上竟然还能变幻出委屈的神色来,也是让人叹为观止。到得后来,竟然像是下了十分的决心,大手一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