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洲虚弱地抱着谢清欢,道:“我坚持不了多久。”
“时泽,那个人就交给你了。”他看向被揍得鼻青脸肿,昏死过去的哈里斯特。
“可是……”
时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他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
“按照我说的做。”即使受了伤,他浑身的气场也很足。
“是。”
“咳咳咳——”时停洲又看向顾宴,两人四目相对,无形中有火花闪过。
他道:“你既然把警察叫来了,应付警察的事就交给你,什么该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那清欢呢?”顾宴知道现在不是和这个男人计较的时候,虽然他也想带谢清欢离开,但貌似他更适合留在这里。
“欢欢交给我,我带她回去。”说着他直接打横抱起谢清欢,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哪怕浑身的皮肉都在叫嚣,他仍然将谢清欢抱着紧紧的,不愿松开。
临走前他看了顾宴一眼,刚走几步就被他叫住。
“时停洲。”
他眼神凛凛,神色执着,不甘心地开口:“不管你是谢宣还是时停洲,身份是鲛人还是家主,我都不会放弃的。”
曾经他放开过一次,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拉进与她的距离,他不想放弃。
“虽然你很不自量力,不过总得让你心服口服。”
“你尽管来,我等着。”
时停洲并不把他的深情放在眼里,因为这个人已经无形中放开了欢欢的手两次,他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
他也不会让他有那个机会。
很快警察就过来了,取完证后就将几个人都带了回去,时泽也在他们来之前抹除了哈里斯特关于鲛人的记忆。
时停洲带着人来到市里,还没去到医院就被谢青峰带人拦了下来。
“时先生,我家先生说了,小姐交给我们就好。”两个保镖伸手就要从他手里抢人。
时停洲并不放心把人交给他们,他看向坐在后座的谢青峰,冷声道:“谢先生连下车见一面都不肯吗?”
“你不出来,我是不放心把欢欢交给你的。”
几秒后,谢青峰从黑色的豪车里走了出来,手里杵着拐杖。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时先生别来无恙。”
“看你也伤得不轻,还是先把欢欢给我吧,至于别的,我们有的是时间聊。”说着他将拐杖递给一旁的保镖,就要将谢清欢抱过来。
时停洲确实伤得很重,他现在就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但要让他就这么将欢欢交给他,他又不甘心。
“谢先生现在才来要人会不会有点晚了,她深陷险境的时候怎么不见您出来?”
“清欢想要做什么,不是我能阻止的,我每次打听她的消息都被她阻止,后来就没有派人到她身边了。”
谢青峰叹了口气,随后又责备似的看向他:“时先生不也一样,你当初不是安排人在她身边保护她么,如今人呢?”
他就是听说清欢身边有个国际雇佣兵护着,他才没有再过问她的安全,哪想到今天就……
时停洲沉默,随后将人交给他,他低声道:“这件事是我的错。”
他没有料到欢欢会责怪到阿黑身上,没有让他继续保护自己。
一旁的保镖赶紧将人抱进了车里,率先送去了医院,还好她从救出来后就有时泽和时停洲不断地给她输入能量护着,现在整个人都没有太大问题。
目送着送谢清欢离开的车消失不见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他看向谢青峰,嗫嚅着嘴唇:“照顾好她。”
没有他在身边,他真的放心不下。
“时先生就放心吧,清欢再